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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所有表情都说明,他浑身充满一种强烈的仇恨。
他站着一动不动,我的望远镜从他手里跌落下来,滚到了他的脚旁。
看来,是我无意中激怒了他?这个不可理喻的人难道认为,我意外地发现了鹦鹉螺号的客人不该知道的某个秘密?
不!
他的仇恨不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他并没有盯着我看,而是仍旧固执地注视着天边那看不见的东西。
终于,尼摩艇长重又控制住了自己,刚才完全变了样的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镇静。
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跟大副说了几句话,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阿罗纳克斯先生,”
他相当专横地对我说道,“我要求你履行我们之间曾经达成的一项承诺。”
“艇长,有关什么的承诺?”
“我们必须把您和您的两个伙伴关起来,直到我认为可以让你们恢复自由为止。”
“您是这艘潜艇的主宰,”
我两眼盯着他说道,“不过,是否可以问您提个问题?”
“不行,先生。”
听到这话,我觉得再也没有任何争辩的必要,而又不可能采取任何抗拒行动,只能无奈地屈从。
我来到尼德·兰和龚赛伊居住的房舱,把艇长的决定告诉了他们。
读者们可以想象,加拿大人听到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再说,我也没有时间做任何解释,四名船员已经守候在门口。
他们把我们带到我们在鹦鹉螺号上度过第一个夜晚的那间禁闭室。
尼德·兰想提出质问。
但是,禁闭室的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这便是对他的全部回答。
“先生,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龚赛伊问我说。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的两个同伴。
他们也跟我一样感到吃惊,可也一样摸不着头脑。
这时,我陷入了沉思,尼摩艇长脸上的奇怪表情一直萦绕在我的脑际。
我无法把两种合乎逻辑的想法联系起来。
于是,我又陷入了种种荒诞的假设。
尼德·兰的说话声,将我从冥思苦想中解脱出来:
“瞧!
要吃午饭了。”
果然,餐桌已经摆好。
显然,尼摩艇长在下令加速前进的同时,还下达了开饭的命令。
“先生,能听我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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