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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波之伤很难治,也许梅振衣治起来最得心应手,但梅振衣并不相信诸天世界中只有他一人能治,像佛国法舟、天庭广成子那种高人不能指点手段调治蜜波?多费些功夫罢了。
从某种意义来讲,蜜波既是来调治损伤的,也是来当一位特殊的人质。
波旬之女在梅振衣手中,谁敢乱动梅振衣就是与自在天之主做对,派那么两位使者下界,也是表明了整个自在天世界的态度。
梅振衣没说话,青牛金仙却似笑非笑的问道:“波旬既然把女儿送来了,怎么还不放心,派这么多人在一旁监视吗?梅真人只是疗伤而已,自会好生调治,能把蜜波怎样吗?你们这些人是什么意思,陪嫁呀还是上门作客蹭吃喝呀?”
经过封天之事,青牛也看波旬很不顺眼,此刻有意想找找茬,总之不能让波旬太痛快了,话说的很不好听。
月之蚀就似早有预料,仍然客客气气的解释道:“青牛前辈不必误会,我们只是送蜜波小姐而来,若梅真人有何需要尽管吩咐,若梅振衣不欲让我等滋扰,我们也不打扰。
自在天之主有命,二百年之内,不论蜜波小姐何时醒来,就算伤势已复,也留在梅真人门下听命。”
梅振衣曾承诺二百年内能调治好蜜波的损伤,而波旬更干脆,就算梅振衣把蜜波给治好了,蜜波也同样要在梅振衣门下听命二百年。
不论梅振衣对波旬是什么态度,以他的心境修为,自不会拿蜜波出气。
至于这二百年会发生什么事,一切要看缘法了。
梅振衣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不需要,调治蜜波损伤早有承诺,将蜜波小姐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月之蚀一指身后:“这是蜜波小姐在天魔殿中的仆从以及日用器物,请问梅真人命我等送往何处?”
“我已说过,蜜波留下就可以了。”
梅振衣一挥袖,拜神鞭飞出化为一片轻雾,掀开纱帐将沉睡中的蜜波托起,再向回一收,已将蜜波抱入自己怀中,言下之意不仅仅这些仆从不必留下,连那辆车也不需要,他自己抱着蜜波走就行了。
一直没开口的烛之影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道:“梅真人如此不领情,我们很难回去向自在天之主复命。”
梅振衣想了想,也不必把事情做的太绝了,于是点头道:“仆从就不必了,蜜波小姐既然要留在我身边二百年,器物也是该留下的,你们就将这些东西送到无名山庄,然后回自在天世界复命。
我还要与几位仙友叙话慢行,你们先去吧。”
月之蚀与烛之影躬身拱手告退,带着那辆车以及后面的人又从云端上离去,前往蛮荒深处的无名山庄,梅振衣横抱着蜜波在云端目送。
青牛身形一晃又化为龙空三见客,程妖王见仁凑过来看着蜜波道:“好一个宝贝尤物,波旬可真大方。”
孙妖王见智反驳道:“什么大方不大方,在梅真人身边待两百年,不仅尽复她的伤势,也是莫大的福缘,自在天世界哪有梅振衣这等人材点化他的女儿?”
彭妖王见业嘻嘻笑道:“梅真人这等人材举世难寻,波旬就不怕女儿被拐跑了?”
孙妖王接口道:“被拐跑了正好,那波旬不就成了梅真人的老泰山,与自在天世界的关系就更近乎了,波旬求之不得。
梅真人这样的女婿,上哪去找?”
程妖王摇了摇头:“话别说这么早,也得能看上才行。”
彭妖王把眼一瞪:“谁看上谁呀?”
孙妖王也笑道:“当然是要梅真人能看上蜜波才行。”
徐妖王、谢妖王、张妖王齐声附和道:“三位所言极是!”
青牛金仙化身为三,自己和自己插科打诨,越说越不像话,在有意磕碜波旬。
梅振衣明白他为何这样,无非想逗自己一笑,自从青帝殒身后,梅振衣的心境一直很凝重。
于是他苦笑不言,抱着昏厥的蜜波在云端上漫步前行,几位妖王在身边顽笑不断。
正在说笑间,前方又有人飞天而来,当先是一名魁梧的黑大汉,身后跟着两名身穿长衫的修士,行止气度皆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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