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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一边说一边从乾坤袋中取出珊瑚树放在地上,眼带讥诮:“紫垣上君,你口口声声说我勾结妖族,大逆不道,如今你纵容手下妄入清池宫,又该当何罪?”
紫垣脸一白,忽的想起当年那条蛟龙的下场,咬紧牙关哼道:“他们二人擅入清池宫,你只管处置就是,与我何干?”
就算是景阳大殿下护着他,天帝也不会让上神的尊严轻受触犯,紫垣考都没考虑,直接回了凤染一声。
无虚无妄二人跪倒在地,面色苍白,望着紫垣的眼中犹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凤染像是早就知道紫垣会如此说,嗤笑了一声懒得再理他,拂袖转身朝堂外看去。
众仙见紫垣如此不将手下仙君的性命放在心上,大为意外,不少上君看着紫垣更是面露鄙夷。
东华上君见堂中气氛凝滞,叹了口气,知道这寿宴多半是不欢而散了,正准备打个圆场,却听到山外陡然传来一阵凤鸣,不由得微微一愣。
“东华上君,景涧奉父皇之名前来祝寿,恭祝老上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不过一句应景的话,却偏偏被来人说出了温润和煦之感来,使人如沐春风。
堂中众仙听到此言,急忙朝外走去,景涧乃天帝的二子,如今代天帝贺寿,自是不比一般的身份。
凤染见满堂宾客一脸惶恐、紫垣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撇撇嘴,跟着朝外面走去,她漫不经心拂了拂袖摆,眼底泛起几抹庆幸。
幸好后池还未上山,否则遇到了天帝之子景涧,还真不知会出什么事来!
仙邸外的空台上,头戴冠玉身袭蟒袍的青年自一只青色的凤凰上走下,见众仙相迎,笑道:“让诸位仙友相迎,景涧实在惶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方通体碧绿的锦盒递到东华上君面前:“这乃景涧数月前在济安山寻的一株灵草,听闻闲善仙友不日会渡上君之劫,希望能有帮助。”
东华上君本欲相推,一听这话面上显出了几分喜色,知道景涧所拿定非凡品,也不客气,感激道:“劣徒根基薄弱,劳二殿下费心了。”
众仙听见东华上君言语间的唏嘘,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闲善仙君乃东华上君首徒,为人正直公道,在仙界人缘极佳,当年和妖族一战后根基大毁,差点形神俱灭,多亏东华上君一直用灵药护其本源,才逃过一劫,如今修炼了数万年才重新迎来天劫,但仙力到底不如从前,应劫一事凶多吉少,这件事便成了东华上君的心病。
“景涧受父皇嘱托,老仙君不必介怀。”
景涧笑了笑,神态间一派淡雅从容。
凤染站在众仙之后眯着眼细细打量,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天帝一家子都是这么个德行,惯会笼络人心,不过……她朝笑得温文尔雅的翩翩青年看了一眼,暗道:这个景涧比他哥哥景阳那副嚣张的样子还是顺眼多了。
似是想起了当年的仇恨,凤染盯着景涧的目光就有些灼灼起来。
被注视的人似是有所感,略带疑惑的朝这边望来,见凤染一脸不屑的挑眉瞧着他,微微一怔,略一迟疑后对着凤染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好奇。
这女仙君,真是好大的煞气!
“二殿下,凤凰一族素来极是高傲,没想到您居然能收服,殿下真是好本事!”
不合时宜的夸赞声陡然响起,紫垣越过众人,走上前笑道,还朝凤染的方向看了看。
凤染的本体是火凤凰,众仙知道这是紫垣在刻意羞辱凤染,纷纷闭紧了嘴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景涧听见这话明显有些不悦,但见开口的是和兄长交好的紫垣,只得抿唇笑了笑,见众人将目光落在刚才那煞气极重的女仙君身上,便好奇问道:“众位仙友,这位仙君是……?”
“二殿下,这位乃是清池宫的凤染上君。”
紫垣立马凑到景涧身边,见景涧因这话面上露出异色,忙不迭的又接了一句:“凤染上君好大的心气,不请自来不说,刚才还要发作本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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