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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
有没有见过!”
&esp;&esp;易鸣鸢站在卧房中听了半晌,明白下面的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也不知道行踪怎么就暴露了,焦急地扯着程枭,“走,我们快走。”
&esp;&esp;这时,黎校尉拿着几身蓑衣推开房门,慌慌张张地说:“来不及了,先跟我躲一躲。”
&esp;&esp;
&esp;&esp;“阿鸢,”
程枭伸过手来擦掉她脸上的油点,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起另一件事:“乌阗岭西侧的厄蒙脱部落可能要打进去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赶回去增援。”
&esp;&esp;易鸣鸢对此很意外,“可就算再快马疾行,十五天内也绝对到不了,他们能撑到援军到来吗?”
&esp;&esp;意识到距离判断的错误后,易鸣鸢找玛麦塔重新看过一次匈奴全境的舆图,从雅拉干到乌阗岭需要一路翻山越岭,中间还要穿过一个沼泽,等增援赶到说不定城都空了。
&esp;&esp;不到两天的相处时间一缩再缩,明日清早出发意味着她今晚就得逃,这实在太紧迫了。
&esp;&esp;还有程枭,他刚回帐的时候神色淡淡的,大概也是因为收到了乌阗岭被攻陷的消息。
&esp;&esp;她现在脑子如同生了锈的铁器,一动就簌簌掉下锈迹,末了叹息道:“我知晓了。”
&esp;&esp;吃过饭后距离安歇的时辰还有段时间,易鸣鸢想用上次织坏的布料给程枭做个装东西的布兜子,她针线活还可以,用绣线遮盖掉织错的地方,很快就能缝好。
&esp;&esp;她拿出布料穿针引线,生怕时间不够用,但显然帐内的另一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esp;&esp;“昨晚的事儿还没完,”
程枭这次没喝药,生龙活虎得很,吹了灯直接直接把人拎到绒毯里欺身而上,“趁着现在得空,阿鸢赔我一次。”
&esp;&esp;说完抬高她的下巴垂首吻了下去。
&esp;&esp;易鸣鸢全身一僵,抵着他胸膛前的布料受了一记越来越深的亲吻,大骇间找了个换气的空隙含糊道:“我还没……学过,先……唔看看书吧,你等等……”
&esp;&esp;程枭摸着她散开在绒毯上的乌发,慢腾腾地说:“不用从书上学,我教你。”
&esp;&esp;四周弥漫着旖旎的气息,易鸣鸢被他亲得缺氧,整个人云里雾里,一听这话忙挣扎了起来,瞪圆了双目质疑道:“你以前上过床吗你就教,我伤了怎么办!”
&esp;&esp;谁知,这句话不知怎的刺激了程枭,他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手挪到易鸣鸢颈后牢牢扣住,一个劲撕咬她的唇瓣,不时发出些暧昧的水声,很久之后气息粗重地说:“我独身二十一年,有没有你最清楚。”
&esp;&esp;易鸣鸢想说自己不清楚,这档子事儿她哪里知道,但一说他等了自己八年,立马噤了声。
&esp;&esp;程枭跟饿狼似地按住她肩膀,听到低声啜泣也没有放开,没有蒙汗药阻碍,他手上动作干脆快速,单手利落地给自己了戴好羊肠,“早点完事早点睡觉,来吧。”
&esp;&esp;呼啸的劲风肆意狂野,迎面刮来像刀子似的,开始枯黄的草浪被卷起波纹,飞溅起片片草沫。
&esp;&esp;程枭骑马的速度不是盖的,易鸣鸢被他仔仔细细裹在身前,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就算这样,半日后脸还是疼得像是马上要裂开。
&esp;&esp;车一包好,她就捂着脸钻进去了。
&esp;&esp;天边红霞染红了半边天,八个时辰的道倍兼行,他们终于停在了一处山脚下稍作修整,连日只吃干粮对幼子来说是熬不住的,所以离开最危险的一段路后,特意留了两盏茶的时间生火煮饭,歇歇七上八下的五脏庙。
&esp;&esp;周围人声嘈杂热闹,炊烟腾了起来。
&esp;&esp;易鸣鸢躺在车里敲酸痛的腰背,忽然鼻头微动,嗅到一股子香味。
&esp;&esp;“饿了吧,起来喝点热汤。”
程枭探了个头进车里,看着她歪七扭八的姿势轻笑一声,随即向她伸出一只手。
&esp;&esp;易鸣鸢把手搭在他手上,缓缓被拉起,惆怅道:“你们的身体简直是铁打的,我现在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胳膊疼,腿也疼。”
&esp;&esp;程枭替她松松肩膀,收着力道捏了几下,“受苦了,很快就到雅拉干,再忍忍。”
&esp;&esp;他穿着重甲,动起来会发出敲击的响声,易鸣鸢知道他的甲胄很重,若说受苦,他带路压阵,要时刻注意四周各处,劳累只多不少。
&esp;&esp;她把程枭的手拿下来,望着他略显疲惫的眉眼,“你坐下来,我也给你捏捏。”
&esp;&esp;“你又捏不动,手上力道跟小猫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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