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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二镜（第3页）

&esp;&esp;“那你有病史吗？”

程月接着写，过了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性病不算。”

&esp;&esp;对面的人意外沉默了半刻，“心病。”

&esp;&esp;“受益人你想写谁？”

&esp;&esp;“随便。”

荣伊抬眼，实在觉得对面的人脑袋里缺根筋，向干他们这行的卖保险的就算了，还问受益人。

但凡出来混的，还能有什么牵挂。

&esp;&esp;“随便也要有个名字吧。”

&esp;&esp;“你咁烦嗱，我这份保险冇人可以受得起嘅”

&esp;&esp;程月也不怕他，拉出一个专业的标准微笑，“唔该你合作一点好唔好。

填完这个大家都不用麻烦了。

请问受益人填什么名字？”

&esp;&esp;荣伊看着她在静吧氛围灯下的一张净白又娇俏的脸，伸出手在她的名片上指了指，“就这个，填程月吧。”

&esp;&esp;这回轮到她愣住了，“你咩意思啊？”

&esp;&esp;荣伊抿了一口酒，缓缓道，“咱俩定个协议，你陪我三个礼拜，我即刻签咗这份保单，受益人是你。”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们这种人，什么都说不准，如果我突然间死咗，噉就恭喜你，你发达啦。

万一我命好，刀斩唔到我身上，你都不吃亏，起码赚咗笔佣金。”

&esp;&esp;程月好久才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笑，“你认真的？”

&esp;&esp;“当然。”

&esp;&esp;她很不可思议，“我配你？荣生，睇戏都讲搭配的。

你几时睇过，好似我们咁离谱的搭配啊？”

&esp;&esp;他不管这些，笑着回，“睇着行啦，冇试过点知啊？”

&esp;&esp;“你真要写我？”

程月最后再问了他一遍。

&esp;&esp;“写就写咗，你点咁多嘢？”

荣伊道她啰嗦，看着她终于磨蹭着下笔，笑着问她，“你有没有别的名字？就叫程月？月，土不土啊。”

&esp;&esp;程月笔一顿，看了他一眼，心里骂了他一句痴线，没理他接着往后填资料。

&esp;&esp;“你刚是不是骂我痴线？”

&esp;&esp;妈的他会读心术吗？面上她还是装的十分客气，“怎么会。

荣生，您是我的客户。”

&esp;&esp;荣伊笑笑，身子往后一靠，道，“你个眼将你心里的话都讲出来了，仲同我赖。

我其他本事冇，睇人仲得。”

&esp;&esp;还看人，照她看是砍人才对吧。

&esp;&esp;“小时候乳名也行，稍微别那么土的那种？”

&esp;&esp;程月依旧没理他。

&esp;&esp;荣伊一下子靠近，沉下声音同问她讲话，但没显示出他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平添上几分暧昧，“把我当空气？程小姐，我还没签字呢。”

&esp;&esp;程月一抬头便撞进他的深有意味的眼神里，她深呼吸，顾客是上帝，“rose，小时候叫过rose，只是后来唔叫咗，唔中意。”

&esp;&esp;“rose”

荣伊重复了几遍她的名字，像是在回味刚入口过的龙舌兰酒，“这个名字洋气些，也与你更相衬”

，他夹起桌上花瓶里插着的独支玫瑰，递至她面前，花茎上沾着的水渗湿了两张合订着的保单，“是这个rose吗？那就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