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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日他用的箭是狩猎用的,平日里他只擅用锤,抹了狼毒的箭能让动物短暂陷入昏厥,但不影响食用,所以他才会背一些在身上。
&esp;&esp;易鸣鸢和程枭对视一眼,好在他们早已有过这个猜想,现下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心情也不算太糟,更多的是“果然如此”
的感慨。
&esp;&esp;“暂时死不了,”
看到厄蒙脱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逐旭讷气焰嚣张,把刀扛在肩上说:“我们带你找到解药不就行了。”
&esp;&esp;厄蒙脱不信他的鬼话,张口就是:“我放你……”
&esp;&esp;“哎哎哎,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逐旭讷打断他,“再这样不带你去了。”
&esp;&esp;程枭绷着脸:“归顺大单于,我们一同赴西北找解药。”
&esp;&esp;“靠我自己也能找到解药!”
厄蒙脱嘴硬道。
&esp;&esp;看他们那样子真像是有些找解药的门路,厄蒙脱思索片刻,他认为自己乃是举世无双的盖世英雄,毒药解开后定能重整旗鼓,率领十万精兵,不过是蛰伏一段时间,算不得什么。
&esp;&esp;但找到解药一定先给那个中原女人用,他们要是来阴的,自己肯定落不着好。
&esp;&esp;易鸣鸢在他低头沉思的时候偷偷拿开盾牌,又添了一把火,“现在我们同病相怜,救我就是救你自己,你如今单枪匹马,跟着我们或有一线生机,自己去找才是自寻死路,大单于承诺所有自愿归降的人日后都能吃饱饭,为了族人,降吧。”
&esp;&esp;程枭无奈,“阿鸢。”
&esp;&esp;出寝殿的时候约法三章,竟一点也不管用。
&esp;&esp;易鸣鸢自知理亏,小声回他:“我错了,大王。”
&esp;&esp;三章
&esp;&esp;黎妍又哼了一声,暂且放过她。
&esp;&esp;“不过走之前,我一事我想问,当时所有涉案的罪臣家眷奴仆都被卖去了澧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和亲队伍里?”
&esp;&esp;易鸣鸢抚了抚被她攥乱的衣领,直至没有一丝皱痕,靛颏他们全都不能幸免于难,为何黎妍还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
&esp;&esp;还有凭空出现的鸽子,通风报信的举措恐怕也是将她塞进和亲队伍之人指使的。
&esp;&esp;“那亲哪儿?你说。”
程枭脑袋退开,在咫尺之遥外朝那道血痂褪得差不多的口子吹气,尽数向后捋去的发丝给他的动作增添三分浪荡气,传到怀中人耳朵里尤显潮热。
&esp;&esp;水面上,两具高低明显不同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易鸣鸢站不到底,只能攀着他的肩膀喘气,她的脸颊耳朵脖子全被熏得绯红,双腿在水下扑腾两下,躲闪道:“我不说,你快放我下去。”
&esp;&esp;“不放,”
程枭往池水深处再多走了两步,想说一句话本上山大王常说的话,背了两个字就忘了词,但语气不减嚣张,“此山什么……算了,留下娘子来。”
&esp;&esp;易鸣鸢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出声,“原话可不是这样的。”
&esp;&esp;“无所谓,总之你是我娘子,就得让我亲。”
程枭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直接俯下身攫取她的红唇,肆无忌惮地在口腔中搅动,心意相通的那一刻起,他的亲吻便再也没有带上过患得患失的情绪。
&esp;&esp;在这场感情里,他看似占据主导地位,接受与不接受的权柄却全部掌握在易鸣鸢手里,就比如现在,程枭在接吻的空隙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这只手很快就要松开了,他想。
&esp;&esp;易鸣鸢向下缩,离开男人的禁锢,白皙的长腿快速摆动,她以一个后仰的姿势露出水面,顷刻间已经在三米之外,“程枭,在水里追上我,赢了才让你亲。”
&esp;&esp;她在水中如同鲛人一样灵活自如,鹰羽泉够大,大到足够她牵制住程枭几十秒的时间,可没过多久,他就凭借身形的优势跟了上来。
&esp;&esp;两人游至岸边,易鸣鸢扶着石块喘个不停,程枭直接把她抱离了水,带着一点傲气说:“这几年里,你男人就没有输过几次。”
&esp;&esp;他没有说谎,长达八年的战役中,他兵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所以他完全有骄傲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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