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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走了,也不管席上其他人怎么看。
萧云歧坐立不安,过了一会儿借着更衣的机会也追了出来,他寻到妹妹,表情很是忧虑,“锦月,哥哥不知道父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也别怪父亲,他近些日子在朝中不好过,那昱王如今不知是否还在记恨你的事,在朝中对父亲很不友好,父亲受了不少攻讦。”
哦,明白了,原来是想把她嫁出去避祸。
萧云歧说:“那个徐天楚家不在洛京,在交东,你如果要嫁,就要随他去交东老家,一旦离了洛都,昱王就不会再咬着这事不放。”
姜雨潮一直没说话,随意拨弄着廊下摆放的一盆菊花。
“哥哥不想你嫁,那徐天楚不像个好的,你若嫁他定然要受委屈的,到时候天高地远,你受苦了哥哥也不知道。”
萧云歧满面的忧虑,比姜雨潮担忧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嫁人呢。
姜雨潮这才看向他,淡淡道:“没事,这事我自有办法,哥哥也不用担心。”
姜雨潮没和他待多久,径直往客院方向去了,她等在去客院的路上,没过一会儿果然等来了徐天楚。
那徐天楚一见到她,眼中冒起一团精光还带淫光,快步走过来亲热喊道:“锦月表妹!”
他被姑姑叫到洛都,为的就是娶这个萧锦月,姑姑都说了,只要能把她娶了,她那一大堆嫁妆就是他们徐家的,而且这可是前昱王妃,昱王睡过的女人,他也想尝尝滋味。
姜雨潮带着警惕的兰桥走到徐天楚身边,轻声对他说:“我奉劝你一句,识相的就赶紧离开洛京,否则性命不保。”
“你那姑姑与你说得好听,只是她不知晓我与昱王之间有隐秘,我实话告诉你,昱王哪怕休了我,也不会放我嫁与他人。
一旦你想要娶我的消息传出去,你将有性命之忧,我已经在这里提醒你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劝告。”
徐天楚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扭头去看,姜雨潮已经翩然离开了。
他擦了擦额上冷汗,心道难道真有内幕?不不,一定是骗人的。
他安慰自己,可是想起刚才萧锦月笃定的话,也不像作假,心里自然而然生出几分疑虑。
兰桥也被主子的话给吓到了,离开后悄声问她:“主子,您说真的?昱王他……”
姜雨潮面不改色:“当然是假的。”
她摸了摸身上的紫色纱裙,心情又变好了些,“兰桥,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东城码头那边有雇佣壮士的,你回去后让我那铺子上的管事悄悄去找几个壮士,拿够钱,盯着那徐天楚,只要他一出门,就给他用麻袋套着脑袋打一顿。”
兰桥:“……啊?”
姜雨潮:“打的时候让人在他耳边说‘敢和王爷抢人,活得不耐烦了’,记得,要凶。”
“……啊!”
兰桥忽然笑起来,“我明白了,我一定办好这事!”
兰桥第一次被委以如此重任,一心都是如何将任务做得又快又好圆圆满满。
她还借着买头花的由头出门去东码头打听了下消息,只是那些壮士她瞧着都不是太灵活,怕他们做不好主子吩咐的事,于是有些犹豫苦恼。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她恰好遇上了右武等一群兄弟出来喝酒,而自从桂花糕事件后,两方人马对对方都有了了解,右武上次带人帮忙送布料去明月观,就认识了兰桥,这会儿见她愁容满面,便主动上前询问。
知晓事情始末后,右武瞪着眼,心道这还了得?!
哪来的狗屁穷酸,也敢跟他们王爷抢人?
“兰桥姑娘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们兄弟了,保准给你们主子做好!”
右武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徐天楚就出门了,他是去拜访从前的同窗。
被人拖进暗巷里,钵大的拳头下雨一样砸下来,全锤在身上腰上,还有人往他下身踢。
徐天楚懵了片刻就惨嚎起来,浑身疼痛中,他听到有人阴沉沉地说:“敢和我们家王爷抢人,找死。”
徐天楚:是、是昱王!
那个萧锦月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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