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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方才也在想大房母子说得言之凿凿的,是不是那两兄弟后来真的另有约定?毕竟以老九的性子,更加值钱的十二亩良田都舍了,房产说不定也舍得。
但听到后来王氏掉进明净的言语陷阱话里露馅被她抓住,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即道:“明净说得没错,当年分家我就是见证。
因为老九居然肯将十二亩良田让于兄嫂,我记忆很深。
当时并无将房产一并相让的事。”
有里正做证,证明王氏是信口雌黄,围观众人便也明白了。
想一想封举人这些年也是为村里做了不少好事。
而且良田已经让了,大房还得寸进尺把人家的房子也占了不肯归还。
以前封举人日子好过,也不愿多计较,但如今都到卖房子治病的田地了,是该还给人家了啊。
“这房子该还,白占着住了这么许久,这会儿人家来讨回还要混赖。”
“说得是啊,封举人但凡日子过得下去,怕是也不想计较。
这些年你们家从县城陆陆续续搬了多少东西回来。
听说前头两个儿子成亲,当叔叔的也都是给了银子的。”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目光落在那一家脸上也有指责之意。
明皓看事情如此转折,高兴的牵住了姐姐的手。
王氏道:“不是,我刚才说错了,是后来、后来兄弟看我们人多了日子不如以前松动才说要把房子给我们的,我不舍得钱这才没去办红契。”
里正懒得同她多讲,看向封菖,“老四,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你还要任由你媳妇如此?”
封菖起身道:“孩子他娘,想来真是我们记错了。”
王氏还是不甘心的样子,房子还了,他们一家上上下下怎么挤得下?没房子,快过门的三儿媳说不定就要飞了,以后讨四儿媳必定更困难。
而且四兄弟挤着住,大儿媳、二儿媳那里肯定也要生出是非来。
她眼珠子转了转,“三叔,我们大房有四个儿子,二房只得明皓一个。
这要分也该按这个人头来分吧。”
又有人道:“好像说得也有道理啊,大房男丁是多些。
不但有四个儿子还有孙子。”
明净道:“三爷爷,分了家的兄弟,再过一二十年或者更久远的年头还可以再来要求均贫富?”
里正立即摇头,“那肯定不行啊,那样不就乱套了。
好了,老四,既然多年前你爹娘不在的时候就分好的家,这会儿怎么还能再变动?是你兄弟的房子,那就是你兄弟的。
给你们五天的时间,将房子腾出来。”
那一家子,有一个算一个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他们此刻不但怨怪明净姐弟咄咄逼人,也怨怪王氏一时失言以至于言语中露馅。
王氏眼见自己抛出的按男丁分配的补救方案也被明净化解,眼看着住了多年的房子真的就要被迫放弃,当下非常为难地道:“我们家上下十几口人,眼看着二儿媳妇又怀上了,孙子孙女也一日一日的大了,这可怎么挤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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