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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昱闻言心中燃起一团火气,这盛天韵话中带话,呛人起来毫不留情。
“大皇子多虑了,上头倒是不要紧,劳您挂心了。”
按照时戎往常的性子,就算吃瘪也不会多说一个字,这今日倒是懂得回声了。
盛天韵冷嗤一声,还不是看在如今皇上占理他们将军府,这才敢回自己的话。
“那便甚好!
带本皇子去见时将军。”
他说着直接转了身去。
时昱心中暗骂,父亲如今的伤势不就是拜他所赐,如今还好意思堂而皇之嘴巴不饶人的入将军府内。
他心中自然不忿,本从大堂去往时北彦的卧室只需越过一个长廊便可到达。
时昱偏偏带着这个大块头足足将将军府饶了一大圈才带到时北彦的院落之处。
盛天韵跟着他越发快的脚步,累的呼哧呼哧的,身后的众人也不免跟着擦了擦头上的薄汗。
“时戎!
你父亲的院落还要走多远才到?!”
时昱听着盛天韵那呼吸不匀的话语,暗中挑了挑眉。
“大皇子您瞧正前头那处院落便是。”
盛天韵探着身子朝前看着,摆了摆手,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长廊一旁的长椅之上。
“行了,先在此歇息半刻,待本皇子的气喘匀在过去。”
他是一步都走不动了。
时昱也不着急,便站在他的一旁陪着他。
盛天韵坐在那里,左瞧瞧右瞧瞧,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他忽而看见方才他刚进府的时候和时昱所在的大堂,不就在如今自己的不远处?
“好你个时戎,你是不是有意戏耍本皇子,这不是方才的大堂?你故意带着本皇子绕了远路?!”
他说话的时候颇为愤慨,那吐沫星子都直接飞到了时昱的脸上。
时昱赶紧福身行礼,指了指从大堂通往这里的那个长廊说道。
“回禀大皇子,那边那个长廊闹鬼,大皇子乃是皇族之人,自然不可让那脏东西染了晦气。”
时昱简直是说起胡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锦城在他身后站着,心中都笑开了花。
“光天化日之下,怎会有鬼?你当本皇子是三岁孩童么?!”
“锦城,大皇子不信,就委屈你去试下。”
时昱转头对着锦城说着,顺带挤了挤眼示意。
锦城自然心中明白,表面装着害怕的样子,瑟瑟发抖。
“时统领..昨夜还有个婢女路过那里,不知为何突然悬梁自尽,尽早才收的尸体,七窍流血,眼睛瞪得贼大,舌头长长的垂着,属下万不敢过去啊!”
“快去,休要多言,省的吓到殿下。”
时昱说着,眸子转了转,正瞧见听闻方才锦城的话之后,盛天韵的脸色已然有些发白。
“是!”
锦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朝着那大堂直通时北彦院落的长廊而去。
他们如今站的位置,正将那个长廊瞧的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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