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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能纵横军政商三界,横跨黑白两道,叱咤一时。
不过他还年轻,还要碰很多的壁,才能慢慢发达。
这次。
对于画楼是个机会。
虽然她知道。
在李副官与李方景瞧来,她有些犯傻,被小混混三言两语骗钱。
画楼也不解释。
章子莫跪在地上,冲她车子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忍不住将怀里的锦帕掏出来,那帕子上一朵寒梅被他额前的血浸染,越发艳丽。
透出淡淡温香。
打开帕子,满满一把钱。
他数了起来。
倒吸一口凉气:七块八毛!
够他一个月吃喝无忧了!
他不禁凝眸瞧向慕容画楼车子远去的方向:那个太太到底是什么人,出手这样大方?
却有两个莽汉突然靠近。
将他瘦小胳膊拎起,丢进旁边的赌棚。
一个青衫中年人端着茶壶,抽着大烟,精瘦的身子斜倚在藤椅里,眯着眼睛打量章子莫,声音阴晴不定:“好哇小六子,你是个藏得深的人啊!”
这是海堤一带赌棚的管事韩爷,为人心狠手辣。
章子莫后背发凉,忙把那锦帕递上去,陪着笑脸:“韩爷,这是孝敬您的!”
那笔横财,让韩爷也颇为心动。
他吐出烟雾,依旧阴阳怪调,望着章子莫冷笑:“这钱,就是刚刚那位夫人给你的?”
夫人?
章子莫清楚这中间的差别。
商户人家的富妇,他们叫太太;权贵人家的才叫夫人……
那女子,那般年轻……居然是个夫人?
章子莫恭敬道是,依旧将锦帕举着。
“你小子!”
韩爷重重将烟管一磕,尖着嗓子笑,“你在韩爷的地盘,韩爷可亏待过你?你认识白督军的夫人,也从来不知声!”
白……白督军……
章子莫心头微凛,愕然怔住,那锦帕却紧紧攥在手心。
刚刚那妇人说,他像她的弟弟……
他真的交了好运?
可是这样的好运,不能浪费在这等下贱的赌棚里!
他精明地垂首,眼睛转了转,才道:“韩爷,小六子不认得白夫人……刚刚那夫人说,我长得像她一个故人,才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救我一命!”
韩爷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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