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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音楼闭嘴了,怕再说多一个字,耳朵都要被咬下来。
她大概猜到那位舞蹈皇后,是属于旧情人,否则傅容与这会儿在床上安抚的,应该是另一个,而不是有耐心地哄她睡觉。
过了许久。
谢音楼将滑落的被子裹回胸前,随便一脚把他踹下去:“你骗不了我第二次了,最好是识相点把香料配方交出来,那玉镯也不要你赔了。”
……
窗外的夜色浓郁,室内的灯光终于被揿亮了一盏暗黄色的。
谢音楼睡前没洗澡,醒来后,爱干净跑到了浴室去,除了她自己的衣物外,这栋公寓里的其他东西,一概都不碰了。
谁知道呢,有没有别人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也用了。
所以洗澡就花了十来分钟,她抬手松开挽起的长发走出来,便看见傅容与从抽屉里拿了个香囊似的东西给她。
那股极淡的雪松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被谢音楼捕捉到,她定定看了半响:“就这个?”
傅容与没给她配方,语调恢复一贯的淡定说:“香囊的味道半个月才散,到时你尽管开口找我要,我免费独家提供。”
半个月一次?
这个频繁的都堪比生理期了,谢音楼是气笑了:“傅总,你玩我呢?”
傅容与薄唇勾起好看弧度,异常体贴地给她第二种选择:“倘若你看不上这香囊,每晚找我来睡一觉也可以,这公寓……”
他看出谢音楼有点排斥这里,话音顿几秒,又说:“我换个别墅给你住。”
敢情她的待遇还升级了,从和别的女人一样是独栋公寓变成了别墅?
谢音楼大概是猜到傅容与对自己那股新鲜劲还没过,难得地冷着声音,一字一顿说:“傅总要愿意把自己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我无所谓,这里是不能住人了,就住你在泗城的家吧。”
她不信傅容与连个固定住所都没有,而是每日奔波在情人的公寓之间。
提这个,是有意为难他。
像许些男人的本性,在外怎么沾花惹草的玩都可以,未必会愿意把女人带回家。
谢音楼就等着他拒绝,光着脚踩过地毯,走到沙发慵懒坐下。
谁知还没坐稳,傅容与语调不急不缓应下:“好。”
谢音楼侧过脸看他,表情有点讶异。
只是话已经说出口,反悔的话就显得掉价了,半响后,她弯起唇,讽刺了一句:“傅总真是能屈能伸,长眼界了。”
谢音楼有个脾气,为难一个人时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即便已经后半夜,她不住这套公寓,傅容与也只能连夜安排车的份。
谢音楼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他真正住的地方离谢家老宅很近,一条街的距离,步行半个小时就能达到……
下车时,谢音楼抬起眼眸望着漆黑夜色下的豪华别墅:“我爸前几年也在这富人区给谢忱岸置办了一套,作为日后的婚房用,说起来你跟我弟弟还算邻居呢。”
傅容与的财力无人估算过,但是谢音楼看他这做派,怕是不比谢家少。
他听到谢忱岸在这里也有别墅,并不是很惊讶,步伐缓慢地带她走进去:“我也有个弟弟,这里是他选的。”
谢音楼听过一次,还没等问就见傅容与轻描淡写似的说:“他叫傅容徊,前段时间住院了,别墅空着。”
话音还没落地,独栋别墅的灯光有一盏是亮着的。
远远地,就能看见坐轮椅的漂亮苍白男人在落地窗旁,膝盖铺着毯子,还放在一本盲文。
傅容徊没跟人打招呼就回别墅住了,恰巧,他听见了有两道脚步声。
一个是他哥的。
另一个是女人的高跟鞋声响,不似邢荔恨不得把天踩破的脚步,是极为细碎好听的。
“哥?”
傅容徊缓慢将脸转到谢音楼所站的方向,微笑着问出一句:“你带回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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