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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这人是谁?”
沈心怡抬眼,试探性的往隋文石身边凑了凑问。
原本是想问顾诤诏的,或是问隋承业。
毕竟看这屋里人的反应,似乎认识那说话之人的寥寥可数。
说话的人是个精瘦的老头儿,其貌不扬,却是自有股气场震慑全场。
“不认识。”
果然,隋文石摇了摇头。
“衣着虽是简单了些,可布料却着实是京城上好的品质。
再看来人的气质,绝非等闲之辈能及啊!”
隋文石虽年轻尚轻,可跟在隋承业身边,自小也是学会了观人察色。
其实,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子师,当然也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严师正。
顾诤诏久居朝堂自然认得这位大儒。
虽然隋成业乃是西北的一个地方官,可毕竟也是进京参拜过的,这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然过目不忘。
只是……今年这咸阳是怎么了,奈何过个年,先是来了刺史苏乐山携女苏莫茗,后又来了个礼部员外郎之子唐安,如今更是连师正先生都来了!
一时间,顾诤诏和隋承业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严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隋承业拱手之时,言语分外谦逊。
“老夫年前就已辞官告老,回乡颐养天年。
如今乃是布衣草民,在这咸阳的地界,还得尊称隋大人为一声父母官呢!”
严师正一脸慈祥,笑着捋须。
“严大人您……”
隋承业半天没反应过来。
顾诤诏站在一旁,年前他虽是直接从疆场上折返,可朝堂之上的事宜,多少也是有所耳闻。
严师正勤勉教导太子多年,如今已是到了暮年之时。
早就听闻师正先生有意低调告老还乡,没曾想还竟真的独身一人,布衣简装。
“师正先生,您回来了……”
顾诤诏随了一句。
“劳顾将军记挂。”
严师正微笑颔首。
“隋大人,改日有空,来老夫的茅舍小酌。”
看着隋承业茫然的眼神,严师正主动相邀,扭转尴尬局面。
“哎,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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