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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儿起身对木延拱手行礼,闲聊道:“在下一直听说丽江府土司木泰大人精通汉语,还好诗词歌赋。
看大人气度不凡,想必今日宴上的行酒令是不用担心了。”
“什么行酒令?”
还没等木延答上话,满剌哈只便抢着问道。
旁边立即有人回话:“行酒令呀,就是对诗或对对联、猜字或猜谜什么的。
京城里时兴这个,皇上也叫我等准备着呢。”
李慕儿自然接过话茬,“是啊,昨日就差人来告知了。
咦,大人您莫非在外头大鱼大肉,没有听说这个消息吧?”
满剌哈只的怒意又被挑起,气冲冲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连汉语都说不太溜,还对什么对子吟什么诗!”
“大人不必担心,不过是酒桌上助个兴,皇上说了,用族语也行,还能图个新鲜!”
李慕儿又拐了个弯道,“大人不会?要不要小的教教您?”
“你!”
角落已经有人开始闷笑,满剌哈只听得胸口发堵,拳头都握紧起来。
李慕儿扬了扬嘴角,转而对木延恭敬道:“在下倒是顶爱这些把戏,这会儿便向木大人讨教一二,免得等宴上众人面前丢脸,皇上眼前跌了份子。”
木延颌首道:“请。”
“只是骂个道打个僧,这这般这般,若毁圣谤贤,”
李慕儿顿了顿,冲满剌哈只瞄了眼,继续道,“那还了得。”
木延思忖后接:“不过吃口肉喝口酒,便如此如此,倘坏心毒胆,怎么样儿。”
满剌哈只脸色已经不能入眼,身旁跟随的几人还要劝他:“大不了一会儿宴上咱们不说话就是了。”
被他狠狠一眼白了回去。
轮到木延出:“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
李慕儿接:“开颜便笑世间可笑之人。”
又出上联,“善报恶报循环果报,早报晚报如何不报。”
木延下联:“名场利场无非戏场,上场下场都在当场。”
满剌哈只一掌重重拍在了椅子扶手上。
所有人都被惊得一愣,还没来得及等谁开口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皇上有旨,传各位使臣觐见!”
众人遂松了口气,纷纷起身往宴厅而去。
只有满剌哈只一行十数人没有动静。
李慕儿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站在原地恭谨道:“大人为何还不动身?小的可要先行一步了。”
“你给老子站住!”
满剌哈只怒道。
李慕儿却不理他,顾自移步。
快到门口时外头的礼部官员进来叫道:“满剌大人请快些,皇上已经入席。”
满剌哈只大声对官员吼道:“老子不去!
皇上的赏赐未到,老子不稀罕吃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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