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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顾自往前走,还踩着院里石凳,爬上了桌去。
忙叫她:“姐姐,你快下来,莫摔着了!”
“银耳,你知道吗?我娘曾是名动京师的舞伶,她不会使剑,不会武功,却能将剑舞得比谁都漂亮……”
说完以双指比剑,在空中划了个剑花。
银耳见她来了兴致,倒不愿阻挠了,只道:“姐姐想舞剑?我给你去拿。”
“不要,”
李慕儿叫住她,“我不想看见它。”
银耳回身,见她又望向那个方向,低低笑了一声。
紧接着突然优雅转了个圈,脚尖轻点,空着的手虚虚一扫,随之缓缓下腰,单足屈膝而抬,维持着这个柔美的舞姿,将壶中剩下的酒尽数倒入嘴中。
裙摆扬在风中,只是简单两个动作,银耳却觉得足够惊艳。
敲门声便在这时突然传来,却仅仅象征性地叩了叩门,一双大手便急切地推了进来,伴随着几个男子浑厚笑声:
“莹中!”
“快看看谁来了!”
李慕儿受惊,酒壶脱手砸下,狠狠打在脸上,她还来不及呼痛,身子已失去平衡直往后倒去。
幸好马骢眼疾手快,迅速朝前掠去,在她落地前及时接住了她,抄手将她抱起。
而那边钱福还没反应过来,怀中已扑过来一个小人儿,带着哭音叫他:“兄长,你总算来看我们了!”
牟斌一只脚还在门槛外,瞠目结舌地望着里面两两相拥的画面,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余了。
他正不知该进该退,钱福已推开银耳,爽朗安慰道:“银耳见了兄长怎的不高兴吗?我这不是来了嘛,给你们拜年来了!”
李慕儿那边情况却不甚妙,马骢抽紧了声音问:“糟糕,伤着哪里了?”
众人慌忙向她看去。
李慕儿摊在马骢怀里,只手捂着脸,指缝里有丝鲜血渗了出来。
“骢哥哥,快放我下来。”
马骢依言照做,几人也围了过来看她。
李慕儿看着眼前三个亲近之人,心底委屈被轻易勾起,眼眶刹那泛红。
钱福急道:“这是怎么的,我这两个妹子,看见兄长来贺岁都不高兴吗?”
“高兴,”
李慕儿忙接口,“兄长,莹中高兴。
可是,我的鼻子,好像断了。”
“啊?!”
几人惊诧。
李慕儿噗嗤一笑,几人想想进门时她那高难度动作,又看看她此刻捂嘴而笑的狼狈模样,忍不住讥笑了她几句。
李慕儿拿过银耳递来的帕子按住鼻子止血,随口说:“怎么跟青岩姐一样了……”
说完惊觉不对,钱福眼神已瞄了过来,赶紧圆回去:“我说面纱,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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