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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圆圆润润白白净净的像个塞满馅儿的小包子。
她捏着他的脸,他还会唧唧歪歪的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
她笑他,三岁的小屁孩儿懂什么?他却咕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后来听闻他又进了两次宫,父皇也十分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儿。
不过那两次她都在驸马府,没有再见过他。
不曾想,久别重逢,却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那个光洁的小包子。
她也不是荣宠加身的长公主。
柴素锦收敛心神,将他的手腕放了回去,“病的太久了。”
丞相夫人身子一晃,要跌坐下来。
文丞相倒还镇定,点了点头,“多谢大夫……去取诊金来。”
“我还没开始医治,为什么要给诊金?”
柴素锦狐疑反问。
文丞相和丞相夫人都抬头看她。
“你……你还要医治?”
柴素锦十分奇怪,“你们不是来请我治病的?”
文丞相眼角一阵抽搐。
“是,是是!
你说病的太久了……所以……我们以为……”
丞相夫人两手攥着帕子,有些语无伦次。
柴素锦点头,“病的太久了,所以医治的方法,可能与平日你们常见的法子不同,你们若想要叫我医治,那一切都得听我的。”
“哦,听,听!
都听……”
丞相夫人的话没说完,就被文丞相拉了一把。
她这才恍然回神,夫君在此,哪有她妇人说话的份儿?她连忙退到文丞相身后,拿着帕子,不由自主的抹着眼泪。
这个月来,这是第一次听闻有人说,靖儿的病,还有得治的,不管是真是假,有多少把握,她都愿意试一试!
“这是何病?因何发病?病灶在何处?你打算如何医治?”
文丞相目光灼灼的盯着柴素锦问道。
柴素锦笑了笑,“病在人心。”
文丞相脸面一僵,“这是什么话?!”
柴素锦却摇头不说。
文丞相垂眸一想,挥手叫人都退了出去,连丞相夫人都没能留下。
只剩下他同柴素锦,以及病卧在床那可怜孩子的时候,文丞相又问道:“如今可以细说了么?什么叫病在人心?”
柴素锦抿了抿唇,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小公子这不是病,乃是中毒。”
文丞相身子一晃,“我早猜到了……他们却说不是,都说不是……”
“其他,等小公子病愈,再慢慢追究。”
柴素锦说道,“如今您若还想救小公子性命,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从饮食起居,到伺候之人,皆不能大意。”
文丞相木木的点头,“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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