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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她还没怎么样呢,薛宁先晕了过去,失血过多早就有些头晕了,坚持到现在都是他强撑的。
“喂,你怎么样,别想蒙混过关。”
白君推了推薛宁的胳膊,没有反应,伸手把他嘴里的破布拉出来,她终于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他的嘴里全是血还有血块。
愣了一会儿,她赶紧出去给薛宁找药。
外敷的药,敷在舌头上,她找的药效果比高延的药效果好多了,立刻止住了薛宁舌头上的血,内服的药,她拿汤勺给他往下灌。
薛宁的舌头肿着,特别不好灌,一不小心,那药就流了出来,洒了他一脸。
白君拿毛巾给他擦,白毛巾,一下擦下去却变成了红的,她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他脸上抹的胭脂,厚厚一层足有半寸。
越发的好奇,她拿毛巾将他脸上的胭脂全部抹去。
一张艳丽但一点也不女气的脸,那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却比一个女人还要美丽。
那长长的眉,高挺的鼻子,浓密的睫毛,白君从没见过这样美的男人,她手上的动作不自主的停了下来。
突然,薛宁睁开了眼,一把抓住她的手,黝黑的眼睛好似深潭一般满是寒意。
那是怎么样一双眼睛,白君只知道那张美丽的脸因着这双眼睛立刻变得鲜活起来,就连那鲜红的嫁衣都成了他最好的陪衬。
“你受伤了,我喂你喝药。”
白君不自觉的解释道。
薛宁却一下子又倒了下去,仿佛他刚才根本没醒过一样。
只是他的手还紧紧的抓着白君的胳膊,掰都掰不开。
“你怎么样?”
白君推推他,没反应,试图挣脱他的手,也没成功,她只得坐了下来,看着薛宁,猜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身上又有什么故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薛宁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白色的屋顶,想了一下才想起发生了什么,章氏为了一株人参,把他绑起来当做一个女人送进了一个山寨,还根本不顾他的死活用簪子戳他的舌头……
前所未有的恨意涌上心头,他的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章氏,他恨她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有薛材,他们都是她娘不幸的源泉,现在新仇旧恨,好,好得很!
这时候如果林慕娇在,她会发现,薛宁似乎又变了一个人,如果说上次反抗薛材他是将心中的猛兽放了出来,现在,他自己就变成了那只猛兽,浑身散发着一股疯狂而危险的气息。
动了动手,他发现手中有东西,一扭头,他看到了白君,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这时白君的睫毛动了动,她也要醒了。
薛宁选择放开她的胳膊,然后假装熟睡未醒。
白君收回了自己的胳膊,心里有点乱,薛宁这个意外已经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她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她打定主意,还是按照她原本所想的计划,将他送下山去吧!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以及白雄的大嗓门,“新娘子怎么回事,晚饭也不吃,早饭也不吃,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白君的心一翻,她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进去看看,女人之间比较好说话。”
红织道。
白君更急了,她娘也来了。
就在她愣神的工夫,红织开始敲门,她左右看看,根本没地方可躲,看来只能编一个好点借口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推房门的声音,白君一转头看见薛宁那张明显属于男人的脸,赶紧拿被子给他盖住了。
“君儿,你怎么在这里。”
红织有些诧异的道。
“什么,她在里面?”
白雄闻声也跟了进来,他们一家在这里凑了一个齐。
红织反手关上门,“怎么回事,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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