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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大爷您要是不解气的话就打我两下?好不好?”
姚氏伸手拿起沈镇的手便往自己的身上打。
正在这时候,沈衫和沈彬出来了,见两个儿子来了,沈镇赶紧缩回了自己的手,低声道:“孩子来了,庄重些!”
沈彬和沈衫走到榻前,很是有礼的作揖道:“父亲,母亲,我们去上学了!”
“去吧,路上让小厮们赶车慢一点!”
姚氏起身上前为两个儿子分别抻了抻衣领,并耐心的嘱咐道。
“是,母亲!”
点了下头,沈彬拉着弟弟转身就走。
可是那个沈衫却是从哥哥的手中挣脱,跑到八仙桌前,拿起那雕刻着花纹的砚台,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弟弟快放下,再不走就迟到了,先生可是会责备的!”
见沈衫拿着砚台不放手,沈彬上前催促道。
“哥哥,咱们不如带着这两方砚台去学里吧?”
沈衫实在是舍不得那砚台。
“不行,咱们是去学东西的,不是去把玩砚台的,再说拿这东西去学里也太招摇了,让先生和那些同学们看到了不好!”
沈彬伸手从弟弟的手里拿走了那砚台,并小心的放在了盒子里。
听到两个儿子的话,歪在软枕上的沈镇点了点头,感觉这个大儿子虽然年纪不大,只有十五岁,但是却是个沉稳拘谨的人,小儿子虽然做事还不知轻重,但是毕竟年岁还小,在等个三几年大概也能像他哥哥一样就更好了!
倒是姚氏听到两个儿子说的话,不由得笑道:“不就是两方破砚台吗?你们在学里横竖也要用的,喜欢的话就拿去用吧,在这里啰嗦什么?倒是杉儿,你的砚台没有一百方,也有个七八十方了,怎么还喜欢这玩意?”
随后,又转头对榻上的沈镇道:“要我说这位弟妹也真是小气,就送个破砚台毛笔什么的,哎,到底也是小家小户出身的,家底子薄,又没见过世面,估计还以为这东西咱们有多么稀罕呢!”
姚氏出身地位不高,所以平时最忌讳别人说自己的出身,以前还担心沈钧娶一门门第高的亲那可是会把她给比下去,可是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因为这薛家的门第还没有她们姚家高呢!
这时候,沈彬道:“母亲,您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砚台,这砚台可是几千两银子都买不到的!”
听到儿子这话,姚氏不禁一怔,眉头一挑,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几千两银子就买这么个破砚台?你不是和你母亲我说笑吧?我记得两年前我吩咐账房到外边买了一箩筐的砚台送到学里去,让咱们的宗亲子弟用,也只不过花了几两银子罢了!”
闻言,沈彬笑道:“母亲,这可是制砚大师诸葛神候的作品,可是千金难求的,而且这云龙墨是古墨,这制墨之人早已经作古,而云龙墨流传在世的也不多,更是一墨难求,就是这狼毫笔虽然没有那砚台和云龙墨珍贵,但是也是荣宝斋的东西,也是读书人最为喜爱的!”
听到这话,姚氏还是不怎么相信那砚台和墨会值这么多钱,转而问榻上的沈镇道:“那个砚台和墨真得那么值钱?”
沈镇正色的道:“并不只是钱的问题,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读书人都以拥有这两样东西为荣。
好多很有学问的人都不能得,杉儿和彬儿他们两个少年,何德何能竟能每人都拥有一方诸葛神候制的砚台和一方云龙墨?”
听到这话,姚氏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赶紧催促着两个儿子道:“别说了,还不赶快去学里?再晚了小心先生拿戒尺打你们的!”
“是,母亲!”
沈彬和沈衫很是听话的鞠了一躬,便赶紧转身出去了。
待到两个儿子都走了,姚氏才伸手拿起了一方砚台,手指摸着那砚台上的花纹,笑道:“哎呀呀,真是想不到,这么个东西还是如此的珍贵呢!”
“这些东西没有一万也要八千两银子才能买到,你替两个孩儿把东西收好了,等他们再长大一些再用,他们现在的学问还不配用这样的东西。
那几支笔就留给他们用着吧!”
沈镇道。
听到这话,姚氏把手中的砚台小心的放在了盒子里,然后吩咐一旁的春花道:“春花,快把这些东西帮两位公子收好!”
“是。”
春花赶紧应声过来收拾。
“小心一点!
别打破了。”
姚氏不放心的叮嘱着。
不一刻后,春花拿着东西去放进橱柜里了,姚氏走到沈镇的身旁,坐在榻上,一边为他捏着腿一边道:“这么昂贵的东西肯定是二叔为弟妹准备的,呵呵,这个老二真是会给他这个媳妇做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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