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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看到傅随安被抬回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随安,怎么回事?你不是跟南笙出去游湖吗?怎成了这幅模样?”
傅随安脸色苍白,原本他还不觉得有多疼,可是一路的颠簸,差点把他送上西天。
好端端的,救人怎还断肋骨,谢南笙当真不是故意的?
可想到此前谢南笙对他满目柔情的神情,傅随安又觉得不可能。
谢南笙心里肯定有他,而且他们手握赐婚圣旨,天子的认可,那是何等的荣耀,她绝对做不出谋杀亲夫的事情。
傅随安思索间,随着一同回来的秦年冷声开口。
“回二夫人,世子和苏公子出门解乏遇到二公子和谢大姑娘,苏公子就邀三人一同游玩,二公子为了救人险些被淹死,好在是谢大姑娘从书上学得急救知识,二公子这才捡回一条命。”
李氏听得云里雾里,三人?救人?险些淹死?
“秦年,为何是三人,随安救的又是何人?”
傅随安闻言,思绪回笼,正要给秦年眼神示意。
可是秦年就如同冰块一样,端端正正的看着前方,看都不看傅随安一眼。
“二公子还带了鸿胪寺的庶女,二公子所救正是她,二夫人放心,不过是乌龙一场,孟姑娘并未落水,只是遗落了一支簪子,只是委屈了谢大姑娘,好心出谋让属下救二公子,临了还要被孟姑娘冤枉。”
李氏张了张嘴,她会关心孟听晚的死活?
孟听晚这贱人居然还敢冤枉南笙,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旁人不知,难道她还能不知?
下贱的玩意,全是她玩烂的招数。
呸!
李氏狠狠瞪了傅随安一眼,白瞎她的主意,不争气的东西。
傅随安心虚,低着头不敢直视李氏。
“属下已经将二公子完好送回来,还要回去同世子复命。”
说完,秦年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愠怒的李氏和目瞪口呆的傅随安。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秦年跟傅知砚一样,不知变通,当真可气。
李氏揪着手,咽下心口的怒意,瞥了一眼傅随安的神色,担忧地看着一旁的大夫。
“劳烦大夫。”
大夫常在世家大族走,知道的秘事可不少,故而对傅随安母子那点异样,半点都不感兴趣。
片刻后,大夫悠悠开口。
“傅大人溺水,好在救治及时,故而无甚大碍,只是肋骨断了一根,无明显移位,老夫开几服药内服,再开几服药热敷,静养月余即可无恙。”
月余,李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块,咬着牙开口。
“香玉,带大夫到偏厅开药方。”
卧室的门刚被关上,李氏的脸已经黑成锅底,幽怨的看着傅随安。
“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你非要将这门亲事作践没,你才欢心?”
“孟听晚那个贱蹄子有什么好,她连谢南笙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我怎就生了你这么个睁眼瞎。”
李氏实在气急,要不是傅随安有伤在身,她真想抄起棍子将人打一顿。
傅随安皱着眉,他也知今日之事是他理亏,可听晚是个好姑娘。
“母亲,听晚在家中受了委屈,我们只是碰巧遇上,南笙心善,才让听晚一块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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