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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谦小心翼翼地磨着墨,只觉得度日如年,过了一会儿,见周铁衣不像是要动粗的样子,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周铁衣翻着《诛神司制》,按照其中请兵制的文书格式写了一封文书,又写了一封申请调令,将吴谦调到自己麾下,两份文书,都一式两样。
所谓的请兵制,就是诛神司总旗,发现淫祀线索,向上级请求行动,有权调集部属,行使收集,侦查,甚至诛灭之权。
见周铁衣写请兵制,吴谦还有些恍惚,这天京之内,也有淫祀?
“去,将这个递给公孙指挥,签字上印。”
这一次,吴谦没有多问,到公孙指挥办公府邸。
正在处理公务的公孙仇见吴谦过来,递上了文书。
他先看了一遍文书,眉头紧皱,然后舒展开来。
倒不是他不敢下印,而是他惊异于周铁衣的行动太快了,比他想象得快了至少半月。
“他今天下午干了什么,给我说说。”
公孙仇随口问道。
吴谦站在原地,想到刚刚周铁衣的目光,还有他让自己猜的,要教自己的另外半件事,忽的有些冷汗涟涟,打了个寒颤,只能咬紧牙关。
公孙仇原本没有在意吴谦,只是将目光落在文书上,见许久听不到答案,于是抬头看向吴谦。
不过五息的对视,吴谦差点要跪下来。
公孙仇反而笑道,“有意思。”
他拿起官印加盖上去,一式两份,重新递给吴谦一样一份,说道,“好好做事。”
吴谦回到周铁衣面前的时候,只觉得两个府邸间的路比青龙城到白虎城还要长,差点就累脱倒地。
周铁衣接过盖好章的文书,随口问吴谦,“公孙指挥问了你什么?”
又来?
吴谦战战兢兢地说道,“指挥问了总旗下午的情况。”
“那你怎么回答的?”
周铁衣依旧笑眯眯地问道。
吴谦身子挺直了不少,“我什么都没说。”
“那你知道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说,公孙指挥却没有怪罪你吗?”
吴谦身子又弯了一些,“属下不知。”
周铁衣笑道,“你不是猜出来了吗,怎么不说了?”
他也没有继续收拾吴谦,站起身来,他身材魁梧,能够居高临下地俯视吴谦,“我替伱说,因为你没犯错,就是我周铁衣的兵,所以公孙指挥没有绕过我周铁衣收拾你,这《诛神司制》写得清清楚楚,看来你学得不精啊。”
这是恩威并施啊!
吴谦半是叹服道,“总旗教训的是。”
周铁衣起身,让阿二回去通知周府,告知自己去向,请人暗中保护,然后向诛神司卫所走去,这里兵营林立,不过荒败颓废,除了少数穷苦人家的诛神司卫,谁值守艰苦的兵营啊。
“阿大,吹号,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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