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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有台不知曲清言这些时日心中到底都想了什么,得出了怎样的结论。
按说曲清言生完身子收拾干净就可以抬回正房,只她不愿去多看余有台就坚持着不肯出产房,余有台见不到她的人也不知内情,只当女子生产后风俗就是如此。
就日日站在门口向房中张望,可房中总有下人拦着不让他再进一步。
王嬷嬷抱着欢哥儿,将他交给奶娘抱下去喂奶哄觉,自己站在曲清言的床前一眼一眼的看着她,犹豫着就不知道话应该怎么说。
曲清言被王嬷嬷这样一眼一眼的看的无奈,就只得出声问着:“嬷嬷有事?”
王嬷嬷似是还惊了一下,扯着帕子想了好半天这才说着:“少爷,您也看到了王爷日日守在房门前想进来看您一眼,您要不就让他进来吧。”
他们这样闹着总归不是办法。
曲清言呆在产房里为的就是不去搭理余有台,那个家伙既然什么都不肯同她讲,强迫着她让她给他生孩子,又这样处处提防着她。
她之前有孕就懒得计较,但现在孩子也生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
作为赔偿,她这绝对算是割地赔款了。
“不用,你们拦住他不要让他进门就是了,至于旁的都不要去管。”
等她出了月子,自然会找他好好的谈一谈。
王嬷嬷无奈,主子的事本来就不好管,现在逾越着劝了一次,但曲清言那里既是不肯听那也就是罢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极快,曲清言并不是每日都躺在床上,也会在余有台离开的时候由王嬷嬷扶着在房中走一走。
海岛似是没有秋日,明明已是临近十月依旧有些炎热,她本就产后虚乏身子有些弱,每天身上都是大汗不止,也就不拘着是不是在坐月子,王嬷嬷虽是死咬着不让她沐浴,但每日都会给她擦上几次。
所以待到了出月子那日,曲清言倒也不算狼狈。
只痛快的泡了半个时辰就命王嬷嬷将余有台叫到了院中。
“王爷,近来可好?”
自从他们出海,曲清言就再没这般称呼过他,现在突然听到曲清言如此称呼他,余有台竟是愣了愣。
“清言身子可好?”
这些时日徐太医每隔几日就会给她诊脉,虽然徐太医次次都说曲清言身子并无大碍,生产的耗损也补回了大半,但见不到人他就一直担心着。
曲清言招呼着余有台在石桌前坐下,两人就这般对视着,只不同于余有台眼中的隐隐激动,她神容格外平静。
“属下身子已经大好,所以今日邀王爷前来就是想问属下何时可以回去?”
她说的是她,不是他们。
这样疏离冷淡的称呼终于让余有台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眉头微微蹙起,“你在闹什么?”
闹……曲清言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她的想法和情绪果然从来都不重要。
“属下只是想知道何时可以回到广州城,亦或是京城。”
“不是说过要在这里呆上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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