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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维特陛下……”
废墟之中,红酒教主教,一位大胡子爷爷,被压在倒塌的焦黑房梁下,只有头和双手露出,头发都焦了一半,声音沙哑。
“我们,从来没有背叛过您……”
说话时,盖满灰的伤口汩汩流血。
“朕清楚。”
维德拍拍黑袍上的灰尘,“所以,朕对你们相当仁慈,尽量轰炸,给你们个痛快,而不刀剑相向。”
“可是,可是……”
说话间,远处的酒窖,他毕生的心血也爆炸了,只剩火海。
“齿轮教,锅炉教,香水教……早先的五个教派负隅顽抗,故朕处以绞刑。”
维德聪袍内抽出手枪,上膛。
“至于阵雨教,魔药教,筹码教,此三者胆大包天,联合起来违抗朕,故朕拔掉他们的指甲,向每根手指里刺入竹签,碾碎眼球,生不如死。
相比之下,汝等待遇实厚。”
“那……那我求您。”
爷爷抱住他的脚踝,“放过村子里的人——”
“砰。”
利落解决,将尸体踩回火堆中。
周围雾霾四起,血腥味弥漫在烟灰味中。
维德走出火场,走向野外聚集点。
两侧,十九号区的遗民列阵“欢迎”
,待他靠近后就下跪磕头,旁边是无名的焦尸,刚从火场里拖出来,身后是或执枪械,或执权杖的风暴教信徒。
所有的红酒教信徒,和先前覆灭的教派一样,被烧成了灰,随后装进集装箱改的车厢,拖在吉普车后。
维德刚走上王座台,人群中忽然窜出一个小姑娘,拽住了他。
“放肆。”
两位黑执事两面夹击,架起她的胳膊,正要往腹部轰拳。
“慢着。”
维德挥手让他们退下,转身俯视,“你是老头子的孙女。”
“是的,陛下。”
她一头红发,像血酿的红酒一样,同样跪下,双手合十,“求求您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您不是要向R公司复仇吗?”
眼泪冲开脸上的灰尘,“那为什么您要向东进军……您该往西啊,去西海岸,去新巴别塔啊!
为什么要加害您的附庸!”
他走上高台,立于王座前,目光由她移向灰头土脸的众人,最后直向更遥远的地方。
“汝等可知为何,历年来难民的反扑皆是徒劳?”
应答的只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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