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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赵蘅还另眼看戏。
&esp;&esp;傅玉行对这个结果仿佛一点都不意外,只是道:“无妨,这也在我意料之内。
但是刘行首,该给的礼数我都已给了,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怪我不顾人情。”
&esp;&esp;刘凤褚将手支在桌上,轻声道:“整个宣州药市说白了都是我的,你怎么和我斗?”
&esp;&esp;“你以势压人在先,欺我长嫂在后,桩桩件件,每一笔账,我都会和你算清楚。
你从傅家夺走的每一样东西,很快我都会让你还回来。”
&esp;&esp;从傅玉行说完这句话到他带着赵蘅离开,周围再没有人说过一句话。
&esp;&esp;直到两人走出老远,赵蘅才问道:“今天这样会不会太张扬?”
&esp;&esp;傅玉行道:“不张扬,怎么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esp;&esp;等傅玉行一走,酒楼内其他掌柜便紧张地围到刘凤褚身边,一个个问着如何是好。
&esp;&esp;“慌什么?”
刘凤褚道,“现在宣州药行的行首是我不是他,他想在宣州立足,哪一步不得过我这关?只要把他卡着,他傅玉行一间铺子也不要想开起来!”
&esp;&esp;三天后,傅玉行在同一条南大街上开了家傅家药堂。
&esp;&esp;店面临街,正对着原来养心药堂的铺面,张灯结彩,热闹得满地是人。
傅玉行当街承诺,傅家药堂所卖的所有药,价格都只取市面上五分之一。
&esp;&esp;百姓如今都知道曾经的傅大夫又回来了,又早已苦于久病无药,一时口口相传,大半宣州人都到此处求医问药排起长队。
&esp;&esp;对门的阴影里,几个掌柜早已急得来回踱步。
没人想到傅玉行会直接绕过药行行会,从官府处拿到了所有开店的文书和证明。
如今他药铺也开起来了,从他们手上也不知道高价挖了多少药工、账房、掌柜、伙计过去,怕是过不了多久,他们所有人便要喝西北风去了。
&esp;&esp;刘凤褚却不见急躁,早早派人到对面去摸了一圈,等人回来,便一一打听:傅玉行店中如今卖的都是些什么?药价几何?员工一共几人,他请这些人去是给了多少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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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又让人去收买了码头上的货工,专等傅玉行的船卸货时偷偷潜到存货的栈行里,检查那些他随船运回来的药品货资。
&esp;&esp;待把这些都细细盘问清楚,他便笑了。
&esp;&esp;诸位掌柜还在一旁商议,说傅玉行既然想靠着低价药抢走客源,我们就得趁着他还没成气候,也压低价格把他挤死。
&esp;&esp;“不急,”
却听刘凤褚幽幽在一旁开口,“不光不能降低药价,相反,我们还要把价格抬上去,抬得越高越好。”
&esp;&esp;众人一听都愕然,又是着急,“要是再抬价,岂不是把更多人让给他们了?”
&esp;&esp;另一个也搭腔:“我手下养这些药工租这个铺面,一天天可都要钱,要是没有生意,我可撑不了多久啊。”
&esp;&esp;刘凤褚冷冷道:“你养不下去,就干脆把你手下的这些药工全部送到他铺子里去。”
&esp;&esp;那些人便不敢再多言了。
&esp;&esp;但刘凤褚说这话倒也不是威吓他们,他难得给了三分耐心,夷然道:“养人养药哪样不用花钱?以他这些药材的成本和药价,不亏本都算好了。
他的药都是从栈行里运来的,那里面的存货根本没有多少。
等他这批药卖完了,你说他要怎么办?”
&esp;&esp;有人小心答道:“这……他就得在市面上收购药材,才能再作新药。”
&esp;&esp;所有人忽然都懂了,大有醍醐灌顶之感。
&esp;&esp;刘凤褚冷笑道:“整个宣州的药材都握在我手里。
到时价格怎么定,还不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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