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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还记得那年偷偷溜进爷爷的院子偷柿子的时候,还记得削了杨树皮爷爷大骂的样子,还记得爷爷收养她以后一到夏天就买了汽水给她冰镇在井里,真的十分凉快。
爷爷说,养个孙女好啊,将来享福的,我们小蒲夏还要做我孙媳妇呢。
盛蒲夏仰头,眼眶湿润。
席灏牵住了她的手,晚风微凉,掌心炙热。
——
人到中年,席灏更渴求一份安逸的生活,他辞去了季寒那边的工作,在家浇花喝茶,写写书。
盛蒲夏也不在演艺圈里发展,开了家咖啡馆,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闲云野鹤。
而再次遇见梁妤,也是隔了十几年。
当初她跟着季寒回了上海后没多久就辞去了助理的工作,从此了无音讯。
盛蒲夏大约也了解他们的事情,不是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在一起。
她一如当年的模样,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素色的针织衫,看上去恬静贤惠。
左手边牵着一个小女孩,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草莓蛋糕。
盛蒲夏和她简单的聊了一会。
她嫁给了一名外科医生,三十二岁才生了孩子,生活也算得上美满幸福。
她说,有些人终究是不适合的,但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是最真心的年纪。
在这个年纪爱上一个不适合的人很悲哀,但是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去爱,不然错过了那样一份爱情才叫后悔和遗憾,如果没有经历了那样一份爱情,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盛蒲夏笑了笑。
梁妤和季寒后来分开的具体原因,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季寒到现在还是未婚状态,季父拿他没辙,活生生气病了,也曾威胁过他如果不结婚就不把季氏交给他,可是那时候的季寒已经掌控了季氏,他不再畏惧什么,就这样一直耗着,一直花天酒地着。
她和梁妤告别,至始至终没有提到季寒。
望着她们母女俩离去的背影,盛蒲夏忽然想起那年在婚礼上,季寒泣不成声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命吧,世界上,有人得到,有人失去。
梁妤牵着女儿的手走进了一个转角。
“妈妈,你为什么要哭?”
梁妤抹去滚滚而下的泪水,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她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
有些人是无论经历多少时光的消磨都无法释怀和忘记的。
于她而言,比如季寒。
——
席煜嘉早恋了,15岁的时候。
盛蒲夏气得两鼻孔一冒一冒的,席灏倒也不是多意外,安慰道:“青春期,很正常的事情。”
她冷哼一声,“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席灏合上手里的书纠正:“我比他更早。”
盛蒲夏涂抹完乳液,气冲冲的去敲那小子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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