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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傅令元掀起眼皮子睨她:“你打算就这么一整天?”
早上摔的那一下,刚开始没觉得怎样,多走几步路后就发现右脚的后脚跟有些疼,好像是有根筋抽住了,但没有崴脚那么严重,也并不影响走路。
未料想傅令元竟有所察觉。
舔舔唇,阮舒笑了笑:“三哥对女人的观察和了解,总是很入微。”
傅令元对她的夸赞不予置评,攥着她的脚,有所着重地按捏了两下,没见她有反应,确认未伤到骨头,才从纸袋里抽出鞋盒,取出棉拖鞋。
察觉他好像有要给她穿鞋的打算,阮舒连忙弯腰拦了他的手:“谢谢三哥,我自己来吧。”
不等他反应,她兀自伸脚进棉拖鞋里。
傅令元也不和她争,站起身,故意问:“不是说你在办公室里有备平底么?在哪?”
阮舒不疾不徐地回答:“既然有了三哥送的这双棉拖鞋,其他鞋以后可以暂时退居二线了。”
傅令元哧一声,无缝转接:“晚上早点下班后,跟我去趟医院。”
“三哥这是在和我商量,还是在给我下达命令?”
虽然面容依旧含笑,但她的声音显然比方才清冽了两分。
她没有直接同意,只是平平淡淡道:“等事情处理完再看时间是早是晚。”
言罢,她继续低头看报表。
没一会儿发现傅令元还呆在她的办公室里,自顾自走去饮水机倒了杯水,然后两腿交叠着坐在沙发里,翻阅上回的那本《万历十五年》,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阮舒蹙蹙眉,终是由着他,什么也没说。
临近中午的时候,傅令元的手机蓦地震响,他这才放下书,离开阮舒这里,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才接起电话。
打来的是栗青,向他汇报事情的调查结果:“老大,嫂子公司一带最近很太平,之前曾经活动的飞车贼早两个月前就被逮了。
我找熟悉这一行当的兄弟问过了,他们也没听说有人在那附近作案。”
傅令元闻言皱眉。
栗青歇了口气,问:“是嫂子那儿有什么事么?”
傅令元没回答,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叩了两下,吩咐道:“去调监控。
今天上午7点到9点间,写字楼附近的这两三条道全部都要。”
听着轻巧,但这种监控可不是一般人说调就能调的。
不过对于栗青而言,倒不是什么天大的难事。
“十三那边别给忘了。
他被借去有些天了。”
傅令元想起来提醒。
“老大放心。”
栗青嘻嘻地笑,“我猜他这趟得瘦个二三十斤了。”
临挂电话前,栗青却是又说一嘴:“对了老大,我昨晚儿听到小爷和他家里人讲话,貌似裳裳小姐要回来了。”
傅令元叩桌面的动作应声滞了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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