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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保持着如此的姿势一路在宽阔的大道上御马飞驰,苏玉感受着秦砚半靠在她身上的体温与鼻尖传来熟悉的清润气息,有好几次差点想松了马缰直接用轻功落荒而逃。
相比于苏玉的狼狈,秦砚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只见他轻阖着眼帘一动不动,若不是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悠然笑意,她几乎以为他已然睡着了。
苏玉努力将马御到最快,让呼啸而过的风声与急促的马蹄声充斥自己的耳畔,却不知为何依然能听到秦砚清浅的呼吸声,绵长而轻柔。
“要到了。”
实在忍受不了这样暧昧的气氛,苏玉轻咳一声道,“你是不是也该起来了?”
“唔。”
秦砚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这才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面上却是一副迷茫之色,“到哪了?”
“城郊。”
苏玉答道,“大哥应该会在不远处的路上等我们。”
秦砚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感慨道:“没想到在马上小憩了这么片刻的功夫,竟然比平日里睡在榻上还要安稳。”
苏玉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睡不好?”
“其实挺不错。”
秦砚侧头对着她笑了笑,“只是这里更安逸一些。”
两人向前行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果不其然在官道上看到一匹了枣红骏马慢悠悠地向前走着,马上还驮着两个人,正是苏逍与受伤昏迷的高晟。
因为高晟的伤口就在下腹,苏逍只能扶着他侧坐在马背上,远远看来倒是与苏玉秦砚的姿势如出一辙。
苏逍必定也看到了苏玉秦砚二人的样子,却只是皱了皱眉,抱着高晟翻身下马,将人放在路边一处地势平缓处,看向秦砚道:“你是自愿来的?”
“没错。”
秦砚抱着医箱跳下马背,也省了客套,直接看向高晟,“这人面色已经发青,应是失血太多,若是不立刻止血,性命堪忧。
伤口在哪里?”
“我方才检查了一下,下腹处一刀,伤口较深,其余伤口在背上,倒无甚大碍。”
“好。”
秦砚从药箱中拿出一个乌黑瓷瓶,吩咐苏逍道,“你扣住他的下颌让他张嘴。”
苏逍闻言照做,眉头却越皱越深:“这样便可以止住血了?”
“只能暂时止血。”
秦砚说着将高晟的衣服翻开又在伤口上撒了一层药粉,“条件所限,这都是一些应急的措施,这么长的伤口若是想要愈合,其实需要用线缝合伤口。”
苏玉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而苏逍却面不改色问道:“你是要现在在此处缝合?”
“没错,再拖下去估计他也撑不住了。
今日我在外义诊,为了以防万一,银针与肠线我都随身带着。”
秦砚说着轻拍了一下放在身边的石椎木医箱,“只是……”
“只是什么?”
苏逍急道。
“因为此处是郊外,即便我在这里将伤口处理好,一会你将他放在马背上运送回城,路途只要稍有颠簸,伤口也有开裂的危险,所以势必要有一人回城去取辆马车回来,毕竟相比于骑马,马车更平稳些。”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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