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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国富对面靠着墙支起一张折叠椅,椅子上放了个香炉,一声令下,有人烧香,插在了香炉里。
一个老伙计很正式的掏出了一个手札,闫宇离得近,看得清里面是一张A4纸,这就有点不太正式,后面装了一堆材料,估计是七叔掌握的陆国富的罪证。
“今洪门北美纽约堂口话事人陆国富,强拐妇女,逼良为娼,器官买卖,死不悔改,本念及与龙头香火情,不想竟对门内弟子的家人下手,违反洪门门规,处极刑。
苦主何在?”
一套听起来非常古老的审判程序在老汉的诵读下,倒是显得有几分肃穆。
为什么闫宇要宋义加入北美堂口,这是因为洪门就是一个黑帮,按照传统来讲,坑蒙拐骗,无所不作,无所不为,都是不违反门规的,但是,洪门是禁止手足相残的,什么叫手足相残,简言之,所有门徒都是手足。
宋义加入了北美堂口,但是陆国富如果是在宋义加入堂口前犯得事,按照门规,宋义还得既往不咎,这叫两清。
但现在,七叔点头,宋义也点头,那么宋义什么时候加入的堂口,都是两人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闫宇推了一把身旁傻愣着的宋义,宋义也反应了过来,看来闫宇真的没有骗他。
宋义上前直接跪地:“洪门弟子宋义在此。”
“可是你状告陆国富手足相残?”
“是,一年前,在我为堂口在外奔走的时候,我妹妹被陆国富拐到南美做鸡,我回来后,四处找寻,发现妹妹死在南美,一番探查,才知道幕后黑手就是陆国富。”
宋义也是个老戏精了,只得到只言片语的情况下,编的瞎话也天衣无缝。
“你说的陆国富,可是纽约堂口话事人,正跪在香前的这个。”
“正是。”
“有何要求?”
“望门内按洪门帮规行事,别无他求。”
“好,陆国富,你可认罪?”
虽然面上这么问,可事实上根本没人给陆国富松开塞口布,任陆国富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在场也没有人理他。
陆国富也明白了,这是老爷子要搞自己,要不然不会这样。
“好,既然你无话可说,那就行刑吧。”
刚才喊开香堂的壮汉,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递到了宋义手上,旁边有手下将陆国富仰面朝天摁了个解释,宋义也不手软,上去就是一刀,先捅进身体,然后开膛破肚,然后又割断了陆国富的脖子,还好刀不够快,要不陆国富头就掉了。
“堂口其他人等,念在你们不知情,今日就放过你们。”
这些人跟着陆国富欺软怕硬,哪里见过这样的狠茬,早就被吓得不敢出声了。
杀了陆国富的宋义站起身,脸色刚开始还是一如刚才的阴狠,但是没过几秒,就恢复成闫宇初见他时那种憨憨的模样。
只是旁边瑟瑟发抖的小弟可不觉得他是个憨憨,很清楚这又是一个笑面虎。
“我这干儿子,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我这个当干爹的,也有责任,这样吧,陆国富的位子就交给你来坐,好好当好家,别丢了北美堂口的脸。”
“谢谢七叔,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的。”
“好,做事吧,老了,不中用了,还得回去等警局那边的消息,我就先回去了。”
所有人立刻站直身子,恭送七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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