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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厂房也是很多,十几个而已嘛!”
看着一座座大厂房,少说也有上千米的长度,十几个这要是都走遍了,天都亮了吧。
我俩没头没脑的走着,忽然我觉得脚下一阵刺痛,我忙抬起了脚,顺着疼的地方摸去,一只钉子穿过鞋底扎在了脚掌上。
我疼得直咧咧,陈觉回过头看我,我单腿站站着,捂着脚说:“扎钉子了!”
陈觉忙扶着我在一边走下,把脚下的钉子拔了出去,我又是疼得一得瑟,脚掌被扎的感觉,太难受了,又疼又痒的。
我脱下了鞋,拔下袜子,看着被扎了一个小眼的脚,痛苦不堪。
陈觉想了想,四处搜寻着,不一会儿他拿来一个细木条,左手握住我的脚腕右手用木条打着被扎伤口的周围。
打脚掌是另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我大声说:“你干嘛啊!”
“脚被铁钉扎了,铁锈是有毒的,不使劲打一打,感染就严重了!”
他边说边打着。
我怎么不知道,学校也从没教过,好像只是说被坚硬物扎了要及时就医……不过,他也是祖传治病的应该算是医生吧!
我放心了些。
他打完了我的脚掌,把木条扔到一边,手在裤子上蹭了几下,一副很恶心的样子问:“你洗没洗脚啊……”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天一夜没脱鞋了,还走了那么多路,我自己都闻到了汗脚的味道。
陈觉这么爱干净的人,肯定会忍受不了的。
他站起身问:“能走吧?”
我点点头,穿上袜子和鞋,努力的站了起来,脚扎了的地方好像已经有些肿了,脚掌刚一落地就钻心的疼,我脚尖点着地,一瘸一瘸的走着。
陈觉看看我,摇了摇头,然后走过来把我受伤脚这侧的胳膊架在了肩膀上,半扛着我继续走着寻找着……
又走了好久,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厂房,我一只腿走路实在是吃力了,陈觉也累得够呛,我俩停了下来,举目四望,仍然没有什么头绪。
陈觉已经满头大汗了,但他仍然故作轻松的说:“没想到你还挺重的!”
我正低头不好意思着,一束手电的亮光照了过来。
“什么人……”
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个年轻人。
我和陈觉伸手挡住突然刺向眼睛的亮光,脚步声也近了,一个身影站在面前。
“陈觉?你小子来这干什么!”
来人认识陈觉。
陈觉放下手,仔细看了看喊道:“张扬哥!
是你啊。”
那个叫张扬的声音很严厉的说:“大晚上来这转什么!
你旁边这个光头是谁啊?”
说着用手电照了照我的光头。
“张扬哥,天宇叔他们在哪啊,我把他儿子带来了,这是苑意!”
陈觉着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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