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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叫王婧,2014年因意外,穿越。”
“王静?哪个‘jing’?尊敬的敬?名字有点儿俗啊,我好几个同学叫王静的。”
薛蟠一边问,一边伸手拿起茶杯喝水。
贾环眨了眨眼:“女字旁的婧。”
这下薛蟠惊了,手一抖,水一下灌进了气管,呛得他连连咳嗽:“你!
你是女的?!”
“我不能是女的啊?”
贾环凉凉的反问他,脸上神色阴郁了起来,还是在他惊悚的目光里解释,“上辈子是,这辈子不是了。”
薛蟠捶了捶胸口,总算缓过一口气来:“吓死我了,还以为遇上男扮女装的玛丽苏了。
要是你是女的,又和我这么孤男寡女的见面,我还不得被礼教逼着娶你啊。”
“礼教不会逼着你娶,只会逼着那个女的嫁给你,操作的好了,为妾也不是没有可能,”
贾环说,“这毕竟是个男权社会。”
薛蟠说:“扯远了啊,别说女权的事儿,这个话题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女人就该贤惠些,老那么争强好胜的干什么,都像宝钗才可爱。”
“你这是直男癌,得治。”
贾环随口反击了他一句,也不想和他在这方面争执,又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认老乡?”
“吃菜,吃菜。”
薛蟠热情地招呼了一句,叹着气说:“基本上是吧。
按说虽然咱们以前都是隶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可是过去从来都不认识,人心隔肚皮,我不应该找你,可是一个人太难了。
独处的时候简直要发疯。
所以我也顾不得了,哪怕你是个坏得流脓的坏蛋呢,那也是个能理解我的坏蛋。”
他说完,闷着头连喝了两杯酒,终于是流露出一股子沉痛来,“我爸我妈不知道我穿越了,肯定当我死了。”
他笑了一声儿,笑声中充满了自嘲的意味:“你说得一点儿没错,穿越到红楼梦,这听起来真他妈的像是精神病人的幻想。”
又问贾环:“就算是幻想里的发生的事,也不可能两个人幻想得一样吧?”
贾环半真半假的说:“不知道,也许有呢?”
两人一起笑起来。
笑声里只有寂寥,没有欢快。
真是失意人对失意人。
贾环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那个,穿越的?不是我说,我一直很谨慎,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怀疑我有异常。”
他是真的对这个有好奇。
要知道,他刚从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变回婴儿时,正是戒心最重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所有示好行为都会被他反复琢磨,并忍不住脑洞大开的阴谋论之。
他乳母是个极品,好吃懒做,倚老卖老,贾家大小主子的乳母中,大约只有迎春的乳娘能和她比。
那时候他不会说话,王夫人不管,赵姨娘隔得远,空有劲使不上,屋子里只有他乳母最大,整日里作威作福,管东管西,指使得小丫头们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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