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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拾翠羽（第3页）

又觉着自己是架在袅袅香龛里，要化成那松烟蒸腾去了。

小时在土灶边烤火偷食，哪怕走神烫到发丝那般，都没这样过。

&esp;&esp;她原先是睁开眼睛过一趟的，还短暂想着自个儿意识清醒，可抬手不见知夏，又觉得恍如梦境之中，又昏昏而去了。

&esp;&esp;--

&esp;&esp;顷刻间，一阵寒凉忽过，温芸下意识便寻着那阵风扑了上去。

&esp;&esp;萧寒山天生体寒，原只是稍稍抱起温芸的上半身，温芸便两手顺势环住了他半身，脑袋还自顾自地不受控往他怀间靠。

&esp;&esp;萧寒山微挑了挑眉，望见怀中。

&esp;&esp;知夏照着吩咐去取了水，手脚却顿在门口。

原是罗守远没走多久，知夏回院的功夫，萧寒山便过来了，他瞧见温芸惨白的唇，眉眼间难得露出些易懂的情绪，蹙眉吩咐着知夏寻水。

&esp;&esp;知夏应了声，向来也手脚利索，跨门而入哪想成见这般，萧寒山很是克制地环着温芸，温芸却仿若见状冰山，抓稻草般圈抱着萧寒山，显然整个人是迷迷糊糊的，清醒时从未有过如此不顾场面的亲昵。

&esp;&esp;自然这是个旁人见着分外缱绻有情的姿态，更使不得三者破坏，知夏那忙慌慌的步子就忽得滞住。

&esp;&esp;只是萧寒山能感受到，温芸浑身都在蜷缩着颤抖，发力的手指更是死死纠住他后腰的衣料。

&esp;&esp;萧寒山余光瞥见知夏的影，只不动神色抽了只手去接，“我来。”

&esp;&esp;知夏识趣递了水，便退到了外堂，屋里尚且点着几盏烛火，不经意瞥过几眼，透过屏风，也只能遥遥望见两个相迭的模糊人影。

&esp;&esp;温芸呼吸很粗重，时不时张嘴呢喃，萧寒山便顺着她的呼吸喂了几口水，然也是喝一半吐一半。

擦拭后，缓了缓她的背，又沾水润了润温芸的唇。

&esp;&esp;温芸喉间呻吟着什么，萧寒山未听清。

&esp;&esp;原先一幅活泼泼的样，如今好看小巧的五官都挤在了一块。

&esp;&esp;他少有主观地感到疼痛过。

&esp;&esp;但她主观地给过他，他难体会的，欢愉也罢，愁绪也罢。

&esp;&esp;凉手缓缓覆上温芸通红的脸颊，指尖摸索过滚烫的眼角，温芸更无意识地埋进了他手里。

总之很是没有防备的，又瞧着便让人心里有股胀痛感。

&esp;&esp;“认得我是谁么。”

&esp;&esp;萧寒山不过自语，烧成这样，能听见他讲话都是不容易。

温芸那些喉间的呢喃却恰好捡成了能懂的字词，“小娘……”

&esp;&esp;温芸的眉皱得更厉害，又好像是觉着不对，烦躁地蹭着萧寒山的手，“阿兄……”

&esp;&esp;萧寒山脸色渐渐阴了阴。

&esp;&esp;“温令眠。”

&esp;&esp;院里传来脚步声。

&esp;&esp;“程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