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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来。”
“真的不行……”
“信不信我揍你。”
“我爬。”
秦钩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抬着自己健硕的双腿,踏上了轻轻一碰便会“咿呀”
尖叫的腐朽木梯。
在见识了正堂满墙的灯火并贴上了自己专属的布条后,秦钩被带着进入了位于赌坊小楼腹地的狭窄天井中。
几乎是被半吓半扯地“拖”
到了这里,向来比较关心房屋构造以便跑路的秦钩也完全没有弄清楚大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被称为“小楼”
的房屋竟然还能空出块天井来。
秦钩张大着嘴,愣神地抬头仰望着这一方狭小天地的顶上,好奇着这里到底是大顺的什么部位,竟然还能抠出这么个四四方方的缺口,漏下此刻外界的一小片暮光来。
难道……是鼻孔?!
“你过来。”
秦钩正兴致昂扬地准备找大顺另外一只“鼻孔”
时,被楚歌随时要暴跳的可怕语气吓得赶紧又奔了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不忍直视八十一号接下来的遭遇,赌坊的另外几位一致提出要先带着甘小甘去躺好睡下,推脱了跟着秦钩和小房东来到这后院天井的提议,其中张仲简还极为好心地死死攥住了想要跟来看看的县太爷。
秦钩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境况,他只看到楚歌倏忽间又蹲在了高处。
大顺实在也是个太小的屋子,他们才刚刚从正堂里开了扇门就走到了天井里,而小房东现在蹲着的位置,显然与墙面极高的正堂只有一墙之隔。
然而楚歌必然是用她“高强”
的腾跃之力直接从地面上纵到了这个被她称为“阁楼”
的小门前,完全没有顾忌他这个彪形大汉的感受。
小房东仍然细眯着眼,对着他指了指脚下这个几乎快要完全风化的腐朽木梯。
秦钩被胁迫着爬上了木梯顶端后,终于看到了自己在短暂的未来几天里将要安身立命的阁楼一间。
据他目测,这个阁楼还是挺宽敞的……只要他横躺着进去、且横躺着出来的话。
“这不会是小房东你住的地儿吧哈哈……”
看着这比县衙牢笼都还要窘迫的狭小空间,秦钩欲哭无泪,打个哈哈准备安抚下自己流血的内心。
“现在不是了。”
藏青色的大袍在空中飞旋而过,小房东毫不废话地带着秦钩脚下的腐朽木梯一起跃出了天井之外。
秦钩死命地抓住阁楼小门上的把手在天井中摇摇欲坠时,还不忘发出了最后的挣扎呼喊:“我怎么敢占了小房东你的屋子啊!
您老怎么能为了让我住下而去露宿街头!
我皮糙肉厚地住外面绝对没问题啊……小房东?小房东?您老别抛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啊!
……至少……至少把梯子给我拿回来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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