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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兵赔礼说。
“你他妈的以后看着点!”
那个长头发年轻人看见赵红兵挺老实,也没再怎么说,骂了一句转头要走。
“你丫说话干净点,别出口就是脏话!”
小北京一口浓重的北京口音骂了一句。
“我就骂了,怎么着?”
本来转身要走的长头发年轻人又回来了,气势汹汹。
“怎么着,想开练不是?你毛长齐了吗?你长了多少个牙,够让小爷敲吗……”
(后面还说了很多,连着十几个疑问句,二狗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反正二狗从此对北京人的贫嘴功夫彻底叹服。
此人语速极快,连着说了十几句却一点都没停顿而且一点没重复,骂得极具趣味性,听的人全都乐不可支。
在二狗那幼小的心灵中,小北京骂人的境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是珠穆朗玛。
直到十几年后,二狗读大学时不小心骑车撞倒了小北京的一个同乡大妈,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后话。
)
这个长发年轻人终于被激怒了,冲上去就是一拳。
小北京不愧是侦察兵,嘴上功夫过人,手底下也不含糊,只见他伸手抓住这个长发年轻人的手腕顺势一扭,脚下再一绊,就把这年轻人摔在了地上,然后朝他头上就是一脚。
小纪和费四也冲了上来,开始朝这个长发年轻人头上、身上乱踩。
听说参过战的退伍兵都有个共同点——打架有瘾。
但赵红兵一直没动手,动手的是小北京、费四和小纪。
三个打一个,够了。
这时,倒在地上的年轻人捂着脸狂喊:“二虎,二虎!
二哥,我挨打了,二哥!
快过来!”
听他喊出这几句话后二狗就发现,除了小北京外,其他七个人的脸色全变了。
他们都知道,二虎是东边毛纺厂一带有名的大流氓,弟兄几十个,基本全是毛纺厂职工的子弟,从小玩到大的。
由于他们住的地方属于郊区,所以这些人只要来市区,一出来就是三四十个,从不落单。
当时全国的严打刚刚结束不久,全市成名的流氓大都还没放出来,敢惹他们的也只有铁南的路伟一帮和张大嘎子一帮。
他们之间成天掐架,谁都不服谁。
“哗”
一声,围观的人全散开了,冲过来二十几个年轻人,发型全和躺在地上的年轻人一样,领头的正是二虎。
二狗记得很清楚,当时二虎留着长发,而且烫过,男不男女不女。
去年春节,二狗在家时又老远看到了二虎,当时这爷们儿坐在轮椅上正要过红绿灯,留的发型还是烫过的长发,和20年前完全一样,真是念旧。
“谁打我兄弟?操你妈的!”
二虎拔出了一把军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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