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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清羽试探地问:“翁老要替我解什么忧?”
翁羌垣径直走了进来,指着睒于鸿轩,“小姐不必对老夫隐瞒了,王爷受伤之事,老夫已然知晓。”
倪清羽还是一脸讶异,带着些许戒备,“此事并未声张,翁老又是从何得知?”
翁羌垣看出了她的那股不信任,笑了笑,“小姐不必疑心,老夫不过是人老了,睡眠比较浅,听到外面的动静便起了身,刚巧又听到方才走出去的那些大夫相谈之话,便已然猜出来了。”
原是如此。
倪清羽将信将疑地问:“那翁老又有何法可以为我解忧?莫不是,翁老还精通医理?”
“那倒不是。
不过小姐可听过一句话叫久病成医?”
倪清羽又露讶异,上下打量着翁羌垣,“翁老的意思是,你也受过这样的内伤?”
“正是。”
翁羌垣点头,“彼时我亦是青壮之年,一心行走江湖,却未想到,初入江湖便受了严重的内伤,胸前淤血,郁结难通,几乎丧命。”
“那翁老最后又是怎样得救的?”
倪清羽急急地问。
“彼时,老夫心灰意冷,以为一生便就此毁了,便找了一处万丈悬崖,终身一跃。
谁料到不仅没事,还遇到了一位神医,她不会任何武功,却是帮我把内伤治好了。”
翁羌垣的脸上现出一丝神往之色,“那段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快乐的日子。”
倪清羽察觉出了他神色的那丝异样的神往,却是无暇探究其中的缘由,她赶忙问道:“那个法子,究竟是如何?”
“我们之中既然是无人有如此的内功为他疏通心脉,那便只能借助外力。
需寻一口大木桶,注满滚烫热水,再加入牛膝、毛姜、玄参、斛龙、二叶律、三七子、苍耳子……”
翁羌垣列出一长串药材名,倪清羽已然熟知药理,自然是都能一一记下。
“将这些药材放置于热水中熬煮数个时辰,直至药水色变,再把王爷置于药水之中,连续七日。
且不可叫药水冷却,需要时时换上热水,除此之外,还需有一精通医理之人,每隔一个时辰在他的灵墟、华盖、天突、幽门、承满五大穴位施针,如此,方能把心脉打通,让胸腔之内的淤血纾解。”
倪清羽听罢,心下露出喜意。
“王爷有救了,那我立马便吩咐手下去办!”
倪清羽高兴不已。
翁羌垣却是唤住她,“小姐且慢,还有一点我还未交待。”
倪清羽便听了下来,回身看着翁羌垣,“翁老还有何事需要交待?”
“伤者置于药水中时,为了让药水充分吸收,伤者必须不着一缕。”
倪清羽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原本还打算由自己为他施针,可如今……
翁羌垣轻咳一声:“老夫知道小姐是精通医理,这为王爷施针者自然是小姐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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