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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怡容又开口道:“今日容儿听说王爷入了宫,心想着,我亦是到宫中陪了太后甚多时日,是该回去了。”
她眼下之意便是,她刚好便能和睒于鸿轩和倪清羽一道回去。
睒于鸿轩又“嗯”
了一声,然后便没有了旁的话。
倪清羽拼命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她嘴角抽了一下,只一闪而过,然后便又佯装无事一般地东张西望,好似真是被这皇宫的美景吸引了一般。
几个路过的太监宫女瞧见他们三人这番奇怪的阵仗,想看又不敢,都只是微微侧目,快步走过。
范怡容原本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是却被睒于鸿轩这两声轻轻地“嗯”
噎了回去,张了张嘴,然后便是发不出声音来,心里满腹的委屈,眼里蒙上盈盈泪光。
睒于鸿轩天生便没有怜香惜玉的情趣,对范怡容这一套,更是看腻了,他已经伤了范怡容无数次,也不在乎再狠狠地补上一刀。
他直接忽略了正在酝酿情绪等待睒于鸿轩安慰的范怡容,径直转身,大踏步地向倪清羽走去,然后伸出手,一把把还在东张西望的倪清羽拉住了,倪清羽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他拉着华丽丽地从范怡容身旁走过,往前走去。
范怡容的脸色刷地一下便变得异常惨白,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生生地疼。
倪清羽对睒于鸿轩这样粗暴的方式还挺受用,他已经是不想费口舌,直接用行动向范怡容表明自己的态度。
倪清羽一手护着头上马上就要掉下来的头饰,还不忘回头很是好心地提醒还愣在原地的范怡容,“范小姐,快走吧,不是要一道回府吗?”
范怡容恨恨地回身,脚步异常沉重地跟了上去。
睒于鸿轩紧抓着倪清羽的手不放,两人在前面快步走着,跟在身后的范怡容便真的好似是随行的丫鬟一般。
倪清羽心里挺同情范怡容,但最后也只是把那抹多余的同情化作了一抹嘲讽,然后手很不客气地反握着睒于鸿轩,冲他挤了挤眉眼,很是俏皮。
在敌人面前,演戏自然要演足一些。
睒于鸿轩心里不觉又是漏了半拍,目光在她脸上看了半晌,最后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范怡容在身后,该看到的都看了去,已经是恨得几欲要把那一口牙咬碎。
宫门外,他们来时所坐的马车在外候着,除此之外,便再无旁的马车。
倪清羽瞟了睒于鸿轩一眼,一辆马车怎么分?
范怡容走了上来,即便心里再生气,眼下也是盈盈开口,“眼下只有一辆马车,咱们只能将就着坐回去了。”
倪清羽暗笑,范怡容可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她若是睒于鸿轩的妾室那还好说,可眼下她可只是睒于鸿轩府里的女客,男女共坐一辆马车,也得亏她说得出来。
睒于鸿轩这个主子可还没发话,范怡容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还说的这般不合情理之话。
倪清羽可是聪明的,这种难办的时候她可不会主动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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