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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逸辰的悉心照顾之下,南宫清的心病终于还是退去了,渐渐恢复正常,不再一个劲儿地呕吐和洗澡。
只是仍然不怎么肯见人,也不愿意出门,整个人恹恹的,萎靡不振,像是大病了一场。
宁霏这边的日子却过得十分清闲。
珠玑会结束,她已经才名在外,也不需要在书院里故意藏拙,假装用功,每天照常轻轻松松去上课就行了。
李氏因为她那天夜里的失踪,紧张了好一阵子,一直不肯放宁霏回雨霏苑。
宁霏也乐得晚上没有某些人翻窗进来打扰,就在琴瑟居住着。
但她显然低估了谢渊渟的胆子。
前两天夜里谢渊渟来过一次雨霏苑,豆蔻正在那里,告诉他宁霏被李氏接到琴瑟居去了。
谢渊渟当时没说什么,结果今天晚上竟然就直接闯来了琴瑟居。
当时宁霏正在李氏的隔壁房间里看灵枢送来的信。
灵枢已经在京都住了下来,他不像谢渊渟那么肆无忌惮,天天直接往安国公府里面闯,派来给宁霏送信的是一只小花鼠。
小家伙模样十分可爱,半个巴掌大小,圆滚滚毛茸茸,一身浅灰和雪白相间的细毛,短短的小尾巴,粉红的小鼻头,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过去又无辜又呆萌。
但它吃的是各种剧毒的虫豸和植物,常人只要被它的牙齿咬上一口,哪怕只是个浅浅的口子,都足以在一盏茶时间内全身僵硬发黑而暴毙。
鼠类的嗅觉在动物里是数一数二的,这只经过驯养的西域毒食花鼠,在数里之外就能找到特定之人的气息,而且极通人性,很适合寻人和传信。
宁霏在安国公府不能随意出去行走,灵枢给她传来的都是江湖上的事情,她跟江湖已经脱节太长时间了。
虽说庙堂之高,江湖之远,但这两者其实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信看到一半,突然被横地里伸出来的一只手夺了过去,宁霏被惊了一跳,抬头便看到刚刚从窗户外面进来的谢渊渟,手里拿着那张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还给我!”
宁霏恼了,伸手就去抢。
虽然灵枢在信里写的都是江湖上的大小事情,言辞简洁精炼,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那是她的信,这神经病凭什么抢过去看!
谢渊渟一只手把信纸举得老高,一只手按着宁霏不让她抢到,还在继续仰着头看信。
宁霏人没长开,个子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踮着脚尖蹦起来抢都抢不到。
等到她真的生气,准备动真格打起来了,谢渊渟这才笑眯眯地把信纸还给她,这时候他都已经看完了。
“你给我出去!”
宁霏恼火地压低声音指着窗户,“这里是我娘的院子,不是雨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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