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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蒯益还真有些诧异,他走近墙根看,果然有湿痕,而且似乎闻出了一股臊腥味。
他猜测地说:莫非是猫撒的尿?
不是,根本不是,要是猫,我就会发现,不知是什么东西擦了一下我,我就是看不见那东西。
这时,停了曲儿,放下琵琶也出来看稀奇的冯透,听了胡为的话,突然想到是不是陶青虎弄到了那件宝衣?他没有说。
蓦地又听了阁楼西侧传来一两声猫叫:咪呜、咪呜。
正犯嘀咕的蒯益,望着胡为训道:大惊小怪,一只猫也把你吓住了。
胡为无言可辩,也有点不相信自己了,但刚才明明是被什么东西擦了一下,完全不是猫,即使猫撞了我,也不可能撞到我的肩膀上来,猫会有那么高大?再说猫无论跑得多么快,我都能看见,眼睛的光速总不至于比动物的动作还慢吧?他想想,又特别坚信自己的感觉,指望讨个说法,便巡声寻去,可是猫不再叫了,他绕到木楼的西侧看了一阵,连猫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又朝东北南三面张望、窥寻,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胡为垂头丧气的样子,口里还叫着:真是怪,恐怕小木楼闹鬼了。
已到用饭的午时,冯透从木楼上下来,才走几步。
忽然闻到一股男人的气味,耳边有人轻喊:冯美人——
冯透问他是谁,又立即反映过来,她知道站在面前看不见的那个人就是陶青虎,便说,道爷,你弄到了那件宝衣?
小声点。
陶青虎朝她的腋下摸了一把,嘱咐说,不要声张,我在集贸市场东侧等你。
一会儿,冯透只进屋去打个招呼,饭也没吃,就来到指定地点,只见离西瓜摊6米远的一条巷口站着陶青虎,他今日穿着靛蓝便服,看不出是个道人,额上沁出了一排热汗,由于夏日的太阳特强,照在脸上火辣辣的,他又站在街墙的阴影下。
冯透来了就说:我知道你在木楼上有个恶作剧,嗨,猫叫也是你装的吧!
陶青虎闷闷地笑。
之后问:你渴不渴?
问这个有甚作用?你又没有备茶水。
冯透觑着他说。
陶青虎把她拉到巷子里去,叫她在这儿稍等,马上就会弄来上好的茶水。
冯透也不知他卖什么关子,就只等着看戏。
便说:你去弄吧!
可不要上武当山道观去弄,我可没有那么长的阳寿等。
好吧!
陶青虎言毕,暗下口令,他即刻就隐去了形迹。
约一杯茶工夫,留在巷子里的冯透丰腴的胸部被一个浑圆的东西顶住了。
只听一个声音在说:茶来了。
陶青虎返回了她还浑然不觉,他下个口令就现出形体,原来顶住她胸部的是一个碧绿的西瓜。
这是哪儿弄来的?冯透投给他钦佩的眼光。
陶青虎把西瓜留下,说你走到巷口就知道。
冯透果真来到巷口,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瓜摊,几个人在讨价还讨,分明看见摊主皱着眉对一个顾客说:刚才这儿没来人,这瓜摊上怎么少了一个大西瓜?
我没拿,你看。
顾客据理力争:就算我偷了,也没地方藏呀。
推主四下看,光秃秃的地坪,就连一块瓜皮都藏不下。
顾客继续说,你是不是记错了西瓜的颗数?
怎么会记错?出门时我让老婆点数了,我也点了,怎么就少一个,真是怪事。
冯透暗地发笑,回到巷子里揶揄陶青虎:你的缺德事可做得天衣无缝,你可知道,把那个摊主都搞糊涂了。
二人扪住嘴笑,怕人发觉似的,朝巷子那头走去,这巷子约有百余米长,那头是一湾清溪,他们蹲在条石上洗瓜、破瓜、吃瓜,笑语盈盈。
第二天,冯透的手指上和手腕上又戴上了戒指、镯子,蒯益发现了,问是哪里来的?她说是我娘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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