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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为其想颐享天年,不愿多生事端所致。”
章淳说话之间眼神却直直的望着文彦博。
而文彦博已经如斯老矣,便不再有力气与众人争,但是反对之声犹在,程颐道“官家,那百年未涉之地,不要也罢,莫要听信巧簧之言,我大宋没有半点准备就纳陇右之地,恐怕会中夏国之计也。”
向太后见众人争的不可开交,便也无力阻止“诸位,莫要紧盯陇右之地,我想知道那灵州到底应不应该还。”
唐国昌,章淳,章楶齐声喊道“不还!”
章楶道“灵州已归宋土,决不能再入夏人之手,拥灵州可依托长城为界,阻夏人于风沙之外,可保大宋江山万世。”
唐国昌补充道“长城乃为胡人所立,拥之则可据敌千里,失之则有倾军之患,所以有长城则大宋安,无长城则边关急。”
章淳道“官家,长城在手,他日我军充盈,便可直捣兴庆府,驱西夏回草原大漠,到时吾等将为大宋建不世之功。
臣等悠然见到宋军封狼居胥,饮马天山。”
程颐道“诸位都是不想消停的主,汝等难道不知管好大宋自己的事儿,比那打打杀杀要有用的多。”
章淳怒对程颐道“程太傅,莫非你想将这灵州之地再度送还夏国?”
又转向向太后“官家,臣虽不赞成取陇右故地,但是这灵州决不能丢。
言还者乃都是小人,恐已被夏人收买。”
程颐急忙否认“将军莫要误解,下官非有此意,只是说我大宋不能再度分兵,乃应以民生为重。
目今天下,新法横行,钱粮无道,当以休养生息为要。”
终于又扯到新法头上了,苏轼不能忍,道“程太傅妄言,新法从来不得顺利施行,就是因为顾忌汝等主张,都似你等这样回家读圣贤书,谁为大宋扩疆土,保民生。”
向太后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苏轼,显然气焰未消,但是苏轼的这几句话说的也算在理,所以没有出言阻止。
程颐又道“苏子也是读书之人,岂能如此毁伤圣贤,圣贤在古,今人念之是为了更好行圣贤之事,苏子今时却念刀剑,打打杀杀岂非苍生之福。”
苏轼见向太后眼色瞩目自己,未敢言语,好在黄庭坚出言对之“程太傅!”
程颐急回应“莫要叫我太傅,我已经不为帝师久矣!”
黄庭坚接着道“正叔兄(程颐,字正叔),人不能光读书,还要眼盯世事,耳听八方呀,似汝等这样,只靠研究文集,并不能为俗世所接纳,圣贤书不过是孔夫子处事之礼,可是这处事之礼对夏国辽国也同样受用吗?吾等不能拿着竹签以应来敌吧。”
程颐哑口无言。
众人静止片刻后。
向太后道“诸位,今日之事乃是西夏国欲与大宋交涉,并非论文大会,还请诸官所谈交涉之事!
凡事款款,需先议定才是?否则何以应之。”
面对向太后的责问,众官低头不语。
片刻后,李格非道“官家,今日夏使所言,唯有宋夏之和议才为上上之款,其他皆可不论。
夏使曾言其所携不仅有陇右之地,还有这一纸盟约,臣以为,如果今日不与之议定盟约,亦是后患无穷,夏兵必然时长骚扰我国关塞,空耗我大宋国力。”
向太后冷言说道“以你之言,现在倒不是他求我谈判,而是我求他谈判?”
李格非回应道“未必没有此理,这恐怕就是夏国之策,按颈而谈,胜败在他!”
向太后冷笑道“真是笑话,这夏国的青山王被我大宋抓了,今天不来花钱赎人,反而要挟我大宋,天下岂有这等道理。”
是的,不放人就打你,西夏国就是这个意思。
李格非道“胡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青山王的性命,你给与不给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是其他条件。”
向太后道“你说他们要的是灵州城!”
李格非道“是也!
灵州城为夏国经营百年,已经成为夏宋两国交际要地,失之则失去了夏国半数钱财来源,故而其不可弃。
灵州乃在长城之内,我宋只要扼守长城,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夏人可难入近。
可是此地距其王城实在太近,西夏人亦不愿意长枪抵喉的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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