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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璃脸色一白,死死咬着下唇,心里上下激荡着,这件事她也是现在才知道,目光,看向梁韦琛,里面有探寻,不确定,惶然……难以置信。
梁韦琛坚定地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干脆利落的只有两个字,“是我。”
是他,那晚的人是他…….
他才是壮壮的亲生父亲,不是随便的什么丑陋的男人,不是品德很差的男人,不是让人难以忍受的男人。
是英俊的梁韦琛,温柔的梁韦琛,矜贵的梁韦琛……
眼泪,落下,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这会儿,方惠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想到自己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想替他死的心都有了,她气极了,气疯了,控制不住就要上前扇黎璃的耳光,像扇应月一样,让她狼狈地痛哭。
可梁韦琛护住了,他轻而易举地扼住了她的手腕,方惠恶毒地看着这两个伤害自己儿子的男女,“应璃,你怎么不去死,你害的少寒这么苦,你怎么不去死——”
咒骂,在走廊里炸响。
黎璃的眼泪流的更凶,她摇着头,泪眼朦胧地呢喃,“我从来没有要害他的意思,我们结婚后……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们……我们是清白的。”
“什么?”
方惠陡然提高了音量,黎璃的话像是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梁韦琛则是浑身一震,心里似有一个泉眼陡然汩汩地冒出了温水,让他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某种诡异的滋润,他知道自己不该庆幸,可是身为男人,他还是忍不住窃喜。
心疼,怜惜,喜爱……那么多复杂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溢满了他的眼睛,藏也藏不住。
黎璃抬脸,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固执地看着方惠,“少寒哥从来就没有碰过我,所以就没有什么恶心不恶心,他自己知道,你要是不信去问他。”
梁韦琛一把扯过黎璃,把她紧紧搂入怀里,是这样的……一直是这样的……五年,五年的朝夕相处,他们居然没有……陆少寒,真是有够蠢的。
可他居然蠢的那么可爱。
“陆夫人,一切你都明白了?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就不要再走回头路了,五年的相处都没能让他们发生什么,以后,就更不会发生。”
以后,有他,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
方惠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幸好走廊的另一头陆振纲看见了他们,他先是走向壮壮,亲昵地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带着壮壮一起朝着他们走来。
方惠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着陆振纲走过去,一把拍开了他牵着壮壮的手,陆振纲诧异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方惠,狐疑的问:“怎么了?”
方惠瞪了一眼壮壮,拉着陆振纲走到了陆少寒的病房门口,突然就扑进了陆振纲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陆振纲惊得以为陆少寒病情恶化,推开方惠就要进去看儿子,却又被方惠死死扯住。
“你别进去,我告诉你——”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刚刚的事,陆振纲满脸诧异,看向壮壮的目光碎裂了再碎裂了,最后,只剩身为人父的心痛。
要是少寒醒来得知了这件事,不知又会是什么样子?
“这件事不要让少寒哥知道,好吗?”
黎璃自然也想到了,无法想像如果他知道了,会有多么的痛不欲生。
梁韦琛的目光缠绕着黎璃娇美的脸,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只要你肯嫁给我,并且和他一刀两断,我就不告诉他。”
“你——”
黎璃瞪大水眸,由于刚刚哭的凄惨,眼睛有些肿,里面潋滟着水雾,别提有多诱人。
梁韦琛控制不住在她额头重重地亲了亲,突然伏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璃,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看来是天注定。”
黎璃猛地涨红了脸,他不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可她是清醒的,记得的,黑暗中,那些火辣辣的动作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隔着岁月,一股脑地在大脑里浮现,清晰的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你不要胡说。”
黎璃害羞,推了梁韦琛一下。
梁韦琛纹丝不动,抱着黎璃,一刻也不想分开。
壮壮意识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跑过来拉黎璃的衣角,懵懂地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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