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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指令（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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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南卧室摆了满满两面墙的书，床头柜上有两幅相框，一张是他穿着博士服与父母的合照，还有一张，是梁一程小时候的单人照。

&esp;&esp;照片里，梁一程大约五六岁的样子，和现在一样的齐腰长发，穿的却不是黑色，而是明艳的小碎花裙子，她带着和年纪不符的优雅微笑，双手交叉在身前。

&esp;&esp;“怎么跟个主播一样？”

梁一程笑，看着那照片，像在看陌生人，“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esp;&esp;“跟梁伯伯要的呀。”

柳南怜爱地摸了摸梁一程的头。

&esp;&esp;梁一程发现，柳南坦白他是被领养的之后，许多东西都在悄悄变化，他对她的肢体接触多了，他的口气放松了，笑得多了，不再像个完美无瑕的机器人，变得鲜活起来。

&esp;&esp;“从小就这么漂亮。”

&esp;&esp;“说得跟你见过我小时候似的。”

梁一程记得柳南告诉过她，他是十三岁被领养的，柳南的养父母与她父亲是同事兼挚友，这才与梁一程相识。

她比柳南小一岁，初次见到他时，她也已经十二岁了。

&esp;&esp;柳南没回，只是像在回味着什么，带着幸福的笑。

&esp;&esp;“我十几岁也是这个样子么？”

梁一程问，“也是这么，女孩子？”

&esp;&esp;“女孩子？”

柳南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梁一程想问的，“你很酷的，我还记得梁伯伯说你不肯穿裙子，是不是到叛逆期了，哈哈。”

他平常严肃到有些死板，笑起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露出两颗虎牙，温柔里又带着些坏男生的味道。

&esp;&esp;“你真的都不记得了？那时候的事？”

&esp;&esp;梁一程点头。

&esp;&esp;“你从小就缠着我，要当我的新娘子呢。”

&esp;&esp;“我才没有！”

&esp;&esp;“哈哈，果真骗不了一程。”

柳南自嘲地笑了，“小时候我挺软弱的，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在你面前哭过好几次，每次都是你安慰我。

这些，都是真的。”

&esp;&esp;她小时候是那样体贴的人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

&esp;&esp;“不早了，再在这里睡一晚吧，明天再收拾。”

柳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