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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你就当我是来还债,这样也不以吗?!”
“谢长寂……”
花向晚听着他的话,看着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青年,微微皱眉,“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还债。”
谢长寂应声,花向晚解释着:“沈逸尘不是你杀的,合欢宫出事也与你无关,其实……你对我好。”
“是,”
谢长寂看着地面,有些愣神,“若我连亏欠都有,那你我之间,又还剩什么?”
花向晚愣愣看着他,谢长寂抬眼,目光里带了几分茫:“晚晚,我们差了两百年。”
你往前走了两百年,而谢长寂,却长长久久,停留在两百年前。
你的人生里早了谢长寂,你有新的悲欢离合,大起大落,你有新的恋人,新的世界。
谢长寂,却永远停留在死生之界,只有花向晚。
如果连亏欠都有,谢长寂与你,又有何牵连?
又要拿什么理由,牵绊你,陪伴你,守在你身边?
“我什么都不求,也什么都不要,如果命抵命,那我复活沈逸尘,他陪着你也好。”
谢长寂说着,整个人有些混沌,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逼』着自己,巨大的惶恐弥漫在胸口,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疼。
“只要你活着,都好,都好。”
“那你呢?”
花向晚看着明显经有些病态的人,微微皱起眉头:“我和沈逸尘在起,你不痛苦吗?”
谢长寂动顿住,他死死抓着袖子,他根不想这个画面,只是不断回想着当年。
他挑起她的盖头,她在星空下偷偷亲吻他,她遍遍告诉他,我喜欢你,直喜欢。
这些画面让他稍稍冷静,他像是食着毒『药』缓解疼痛的瘾君子,愉悦遮掩了血淋淋的切,他目光带了几分温和。
“晚晚陪着我。”
他抬起头,笑着看着她:“晚晚喜欢谢长寂,我便足够了。”
这话让花向晚惊住。
她第次意识到,谢长寂这高山雪样的皮囊下,遮掩着多少尸骨血肉。
“那我呢?”
她追问出声,“晚晚陪着你,我呢?”
谢长寂说不出话,花向晚不解:“还是说,你爱的是两百年前的晚晚,不是我?”
怎么能只是两百年前的晚晚呢?
如果她与两百年前不是个人,如果爱的不是如今的她,她的生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是他又怎么敢承认呢?
“谢长寂,”
花向晚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我活着,活着站在你面前,为什么不想和我厮守,而是惦念两百年前的我?”
谢长寂听着她的话,垂下眼眸,他目光落在她脖颈红线之,知那里挂着什么。
他艰涩开口:“不敢奢求。”
花向晚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如果我让你敢呢?”
谢长寂愣,花向晚平静看着他:“谢长寂,我是真的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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