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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陆晚晚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那好吧周管家,请问家里有公用洗衣机吗?房间里的地毯脏了,我想清洗一下。
有,在四楼,大少奶奶自己拿上去吧。
本该是佣人做的活,周管家差遣起陆晚晚来,却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好,我知道了。
陆晚晚没有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太久,在应了声后,转身进了厉景琛的房间。
紧接着,只听房间里传来砰的一声!
陆晚晚循声望去,发现厉景琛人在浴室里,将洗漱用品扫落了一地,包括她昨晚刚放进去的护肤品也无法幸免。
她连忙把托盘放下,走过去询问:厉大少,你怎么了?
男人没回答,只是高大挺拔的脊背却紧绷着,无声的泄露出他败坏的情绪。
下一秒,陆晚晚注意到他的左脸多了一道细小划痕,正在往外渗血,她吓了一跳,心想他难道还有自残的嗜好?
直到她看清被他攥在手里的刮胡刀,一个念头倏地从她心中闪过:你是在给自己刮胡子吗?
厉景琛脊背一僵,带着一丝被戳穿的恼羞成怒,斥道:滚出去。
知道他不是有意自残后,陆晚晚松了一口气,随即轻声提醒:你眼睛看不见,这么做是很危险的。
厉景琛捏着刮胡刀的手猛地一紧,气急败坏道:滚!
陆晚晚不再说话,而是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碰了碰他的手背。
他自尊心这么强,肯定不希望她帮他止血。
然而,厉景琛却连她递来的面巾纸都不愿碰。
在用手背狠狠揩去左脸的血迹后,厉景琛冷笑着问:很可悲吧?你嫁给了一个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瞎子。
陆晚晚微微垂下眼帘,道:我没这么想过。
她也不是白白嫁给他的,想到出嫁前她爸答应她的条件,她便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厉景琛阴阳怪气道:是吗?那你可真伟大。
陆晚晚体谅他的心情不好,于是决定说点高兴的:对了,妈已经同意让我在房间里装落地窗了。
岂料,厉景琛却厉声道:谁让你喊她妈的?!
陆晚晚瞥了眼他手里的剃胡刀,生怕他一怒之下扎向自己,忙向后退了退,才道:那喊什么?夫人?
厉景琛鄙夷道:夫人?她也配!
陆晚晚不愿和他纠缠,因为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会满意的:总之,星期六我会让装修队的人过来,到时候可能会有点吵,请你忍耐一下。
厉景琛昂了昂下巴:要是我不忍耐呢?
面对他的挑衅,陆晚晚终于忍不住直言道:那你实在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不明白,你又不是臭沟渠里的老鼠,为什么要整天与垃圾和黑暗为伴?
厉景琛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两秒过后,才爆发出一声惊天怒吼:陆晚晚!
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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