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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真的是乳腺癌了吗?”
“是啊,没有几天了。”
“太可怕了。”
“女人很容易得这个病吧。”
“太可惜了,怎么就得上这个病呢……”
“我昨天查了下,XXXX是易得这病的原因之一。”
“什么原因?”
发言的是个带黑框眼镜的男孩,他咳嗽了几声,压低声音说:“性生活质量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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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奕洲的病房在走廊的最里面,病房过去不远,就有一个很大的圆形露台,露台上面摆放着几株兰花。
慕筱白来到病房门口,门是虚合着,犹豫了下,抬手敲门。
“请进。”
是粱奕洲的声音,只是这音质比以前,像是染上了厚厚的岩浆灰一样。
慕筱白推开门,入眼的是立在桌前插花的粱奕洲。
现在的粱奕洲很瘦,露在病服外面的手腕细得可怕,肤色很差,像是陈年墙上涂着的石灰。
病魔果然是个可怕东西,可以把一个光鲜的女人摧毁成这样,这样说来,跟男人的性质有点相似。
粱奕洲转身看她,将手中的剪刀放置在一边上:“慕小姐。”
慕筱白是两手口口过来的,之前出门的时候,吴美玲还从柜里拿出两罐蛋白粉,说是让她带去。
“不管怎么说,空手去看病人总归不太好。”
她死活也没有接受吴美玲手中的两罐蛋白粉,一边换好鞋子,一边拒绝说:“行了,您就别折腾了,这两罐蛋白粉送给粱奕洲,我还不如现在捎上它们,好丢到前方路口的垃圾桶去,您这菩萨心长的,以德报怨也不是这样得报法……”
吴美玲叹叹气:“那你现在去看什么呢?”
“我看笑话去。”
粱奕洲让她坐下:“我很高兴你能来看我。”
慕筱白扯了个笑,看了眼粱奕洲依旧留在脑后的卷发,然后视线下移,瞧了两眼她的胸部,说:“没什么,别太感激了,我受不起。”
粱奕洲脸上是模糊的笑容:“其实慕小姐还在乎兆森的吧。”
慕筱白:“都这时候了,梁小姐居然还在关心这个问题,不觉得很没有必要吗?”
粱奕洲坐在她的对面,缓缓说道:“是不管我的事了,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毕竟那个男人,我爱了那么多年。”
顿了顿,“所以这次慕小姐能过来,我猜想,其实慕小姐并不像表面给人的感觉那样,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慕筱白低低地笑,语音悠然:“梁小姐放不下某人,何必把我也拖下水。”
粱奕洲自顾开口说:“和慕小姐交流一直不多,说话最多的一次就是在宾馆那次,老实话,我对你的印象一直不好,所以也就好奇你身上到底是哪点吸引了兆森,虽然那次,有些话是假的,但是我和他确实有过一段。”
“在没有你出现的时候,我以为我在他心里是不同的,除去其他,我和他认识了那么多年,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亮了。
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之处,我以为是一段可以海枯石烂的感情,对他而言,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过往而已。
所以在法国,虽然你是他未婚妻,但是我自信他对于你的感情,只是责任,或者还是还带点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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