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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哼,叹了口气,“若是你能有朝荣那丫头七分的冷静擅诡辩,哀家又何至于这般年纪还要亲自操刀应付这等局面。”
那股屈辱的怒火一直憋到现在,皇后不敢对太后说什么,此刻全怨怪到了慕湖舟身上。
“你好好做你的三皇子,将来还会是太子,是皇帝,非要追查这个做什么!”
她吼道。
慕湖舟眼神带有审视,“皇祖母不喜姑母,是因为姑母的存在会时刻提醒父皇,那才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还是因为皇祖母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做得可多了!”
皇后大笑起来,又猛地收住了笑声,恨声道,“反正也会是一辈子敌人了。”
慕湖舟微微蹙眉。
“你以为哪来的那么巧的事情?”
皇后问,“先帝子嗣凋敝,你父皇和惠贞的生母怎么就那么巧暴毙了呢?”
甚至太后还为了掩人耳目,耐心等待了几年,等到这件事情风波过去,无人怀疑,才求先帝过继的惠帝。
慕湖舟尽管隐约有了预感,却依旧为这个答案所震撼。
只剩下哑然。
想要一个可以亲自推到龙椅上,用来把控朝政却非亲生的孩子,却没有那么多巧合。
杀母夺子。
而和慕湖舟、慕水妃分别的元韫浓,回到惠帝的圣宸宫前。
惠贞长公主还在里边和惠帝谈些什么。
惠帝身边的宦官守在外面,对于元韫浓的出现早已司空见惯,堆着笑道:“陛下还在同长公主谈事呢,郡主要不先去偏殿等等?”
“陛下和母亲在内室吧?无妨,我到里头等也一样。”
元韫浓微笑。
“这……”
宦官面露难色。
没有通报,怎么好让元韫浓先进去等?
元韫浓说:“阿舅和阿娘无非就是聊聊家常,有什么听不得的?我就在外边等着,这有什么的?”
她一副疑惑的模样,似乎是真不懂其中的道理。
往常元韫浓也常在里边等,虽说是禀报过惠帝的,但倒也没出什么事。
宦官侍奉惠帝已久,日日咫尺颜,最知道惠帝是个什么德性,惠帝身边的人又是怎么一个样。
这个朝荣郡主瞧着柔弱温良,实际上时常不动声色地告御状上眼药。
一会得罪了她,她又要开始了。
犹豫片刻,宦官立马挤出笑脸:“瞧郡主这说的说什么话,一会陛下若是怪罪下来,郡主可得记得替奴才们说话。”
“阿舅不会怪罪你们的。”
元韫浓笑了笑。
她抬脚迈步进门,动作极轻。
殿内隔着空山新菊的屏风,再过弯道,里头内室惠贞长公主和惠帝还在谈。
元韫浓坐下,垂着眼仔细听里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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