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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穿这么漂亮是要去相亲吗?
囚牛身披绣金白边浅黄长袍阔袖服,墨发束顶套上嵌玉精美银冠,额前佩戴窄边银色抹额,脚蹬黑色鞋履,诶,浑身都是男人味。
牵起南小里的手出门往来到江南后新结识的友人家中行去。
不巧,友人的家必须得经过昨夜那条热闹的街市才能到达,囚牛一想起昨夜遇到的那些小贩、店家,脑中便隐隐作痛,握紧掌中小手,想快走两步经过这条街。
天不遂人愿,还是被昨夜那间南小里闹着要买‘画册’的掌柜眼尖瞧见,站在柜台后面,扯着嗓子朝囚牛二人高呼:
“哟,这不是昨夜的老爷和小夫人吗,二位是要来买限量版画册啊!”
囚牛脸色微窘,南小里不懂反倒大方回应:
“老板,画册还在啊,你等着,我这就去……”
整句话没说完被囚牛拽着疾风骤雨、逃也似的匆匆走过,不明白大仙死活不买的原因,南小里寻思着过后再瞒着大仙偷偷来买!
南小里被囚牛牵到巷子中七拐八拐一通绕走,最后停到一户老式四合院木门前,敲过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见到来人,许是认识大仙,开口便说道:
“唉哟,是弹琴的先生来了呀,快进来。”
又转身朝屋里高喊:
“老爷,弹琴的先生来了!”
胖胖的身体往旁边退两步把道让出来,囚牛同老妇人打过招呼,牵起南小里往里走去。
老妇人还是第一次见这位先生多带一人来,多看了小姑娘两眼。
主人家的大堂看起来有些年头,堂中栋梁、木桌椅上的漆都已斑驳,四面墙壁也多处掉了灰,整间屋子虽简陋胜在打扫干净,花卉甚多。
二人在左侧木椅上刚坐下,南小里就瞧见迎面从里屋走出一位四十来岁,身着深色旧长袍,身子单薄消瘦,头发生有几处银丝,满脸络腮胡子,面容并不凶悍反而相当祥和。
见囚牛作势要起来作揖,忙快走两步双手扶起,
“峄阳小弟不必多礼,多日未见了,咦?今日怎么带了个女娃娃过来?”
李龟年见自己前不久认识的同道中人今日一反常态带了个女娃过来,眼神探究,朝南小里瞧过去。
这位先生的声音出乎南小里意料的温雅好听,跟大仙一样是个顶温柔的人,见他怜爱的瞧自己,南小里害羞局促,低头直搓手。
囚牛同其他仙家一样,都被登记在凡间的仙鬼神录里,且凡人作家所写的奇闻轶事等仙鬼小说里也有记载过自己,所以当初囚牛下凡来寻访名家,为了避人耳目,特地化名为‘囚峄阳’,不然将自己的真名实姓告诉人家,人家会以为自己遇到个会弹琴的疯子吧。
“呵呵,前几日下雨不停才未再次登门造访,今次见难得出了日头,便带上家中侄女前来拜访李师父,多有叨扰,里儿还不快行礼。”
南小里依言站起来,恭敬行礼:
“先生,你好。”
想南小里八百多岁的高龄,反而向一个人间四十多的人行礼,着实有些滑稽,再想到她十六七岁的心智,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李龟年坐到主桌椅子上,抚弄胡须,呵呵直乐,原本见到自己欣赏的琴师来访本就欢喜,再瞧见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艺术家嘛,总是喜爱美的事物。
不过,对于囚小弟口中的‘侄女’一说,骗骗小年轻还行,自己唱了几十年情歌,难道还看不破囚小弟眼中的情意吗。
“好好好,囚小弟的侄女讨人喜欢的很嘛,二位请用茶。”
两人闲聊两句,话题慢慢就转到音律上面了,曲谱什么的专业名词南小里根本听不懂,坐在椅子上老实了一会儿便觉浑身难受,耳边传来的都是些子曰诗云,听多了头昏脑胀。
一双圆眼骨碌碌四处乱转,身子也扭来扭去,撇到大堂外的好多花盆都开出娇艳欲滴的鲜花,她本是草木之身,看见花草树木比看见人要倍感亲切的多。
那花开的多好看啊!
眼巴巴瞧了一会儿,禁不住诱惑,拉了拉正聊的热火朝天的囚牛衣袖。
看看囚牛又转头看看花圃,眼神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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