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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遥一愣,说:“我已经给他服下了啊。”
“还有吧?”
陈遥大怒:“怎么,我好心来救人,你还要抢劫不成?”
白隐也不言语,径直要拿他腰间的葫芦,陈遥死死抓住:“这是我多年心血!”
他哪是白隐的对手,不过几招之下,便被白隐抢了去,陈遥气的面色通红:“他们说你是妖道,你果真是妖道!
当年名震朝野的白家长公子,竟然这等强盗行径!”
“你炼丹也为救死扶伤,这金丹留着保他性命。”
陈遥气冲冲地屋里出来,白鹇赶紧追上去解释说:“我师叔也是救人心切,你切莫要生他的气,也不要到处去说……”
“怎么,抢了我的东西,还不许我说了?你跟着过来,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白鹇面色微红,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陈遥气冲冲地走了。
白鹇垂头丧气地站在院子里,看见林云深已经醒了过来,赶紧跑了回去。
其实不用问,他们就已经知道原由,当时他们守在慧端屋外,明明听那大夫说已经凶险至极,很可能母子俱损,后来莫名好转,想来就是林云深施法的结果。
只是白隐心有疑虑,说:“法术太阴,保下来的孩子也恐怕……”
“你放心,我有分寸,绝对不会伤及她们母女分毫。”
“白鹇,你先出去。”
白鹇愣了一下,没多问便出去了。
林云深看了白隐一眼,瞪着眼睛看向屋顶,抢先说:“我这人很惜命,又有分寸。”
“以后不准再施法,”
白隐道:“不然……”
“不然如何?”
林云深说:“你以为你现在年纪比我大,就能发号施令了,我可不是白鹇。”
白隐脸上带了怒色:“那你要如何,想死么?”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死?”
白隐站了起来,沉默良久,说:“你切莫要死了。”
林云深看白隐背影,只觉得这背影比从前高大结实了许多,但也带着从前那个少年的影子。
想到这里他就心软,说:“知道了。
咱们赶紧找到为我夺舍的人,我换回到我自己的肉身上,就不怕啦。”
“关于这个,已有眉目。”
白隐道:“给你保命丹的陈遥说,你体内含有金丹毒性,曾经服过保命丹,看你身体羸弱,你又说昏睡数年方才醒来,可见当年受伤十分严重。
据我所知,但凡强行夺舍之人,身心俱伤者不在少数。”
“你是说,当时我或许需要金丹续命?”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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