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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屋,在里头坐了一会,就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
他赶紧出来,就看见白隐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血迹。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几乎同时问出口,林云深笑了笑,说:“没事。”
“我也没事,只是白鹇受了点伤,不过也无大碍。”
白隐进了屋,问说:“见到我姐姐了么?”
林云深点头:“她已有身孕了。”
白隐说:“已有八个多月,只是不显身子……都过去了,你也不要伤心。
我姐下嫁给他,也是有些缘故的,你不要怪她。”
林云深苦笑说:“本该如此,我为何要怪她。
难道我死了,还要她守着不成?她早该找个好人嫁了,当初我在藏青山的时候就不该等我……不说这些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夜郎城?”
“姐姐说,他们韩门最近不太平,她又有身孕,想回江东待产。
正好韩秦川要去西州参加朝仙会,便先送他去莲浦,再往西州而行。”
林云深笑道:“你一口一个韩秦川,他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堂姐夫。
我告诉你,他跟我可不一样,你当初在我跟前没大没小也就算了,他是很讲规矩的人,你直呼他名字,他心里肯定记恨你。”
“我与他本就没什么往来,不怕他记恨。”
“并不为他,只为了慧端。”
白隐听他如此说,沉默了一会,说:“我一直疑惑,你对我姐姐,到底有几分真心。
你这人总是如隔雾看花一般叫人看不清楚。”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毛孩……”
林云深话说到一半,看到面前坐着的英武男子,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白隐也不是当年的白隐了。
白隐嘴角似乎在笑,说:“因果报应,从前你总拿年纪说事,如今反过来了。”
林云深讪讪的,问说:“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现在是先回莲浦,还是先找找为我夺舍之人。”
“这邪祟如此残暴,可见怨念深重,咱们先得解决了它,不然不知道多少人性命又要丧在它手里。”
虽名为邪祟,但剑灵非鬼非怪非妖非魔,是灵,无形无影无踪,他们们奈何不了它,只能想方设法解了它的怨气。
那就是要先找到为他夺舍之人,了结了这段恩怨。
也好,不然即便到了莲浦,找到他的肉身,有禁术封印在,他也还不了魂。
只是眼下少不了要住在这里……
“许多年没有见了,姐姐说晚饭一起吃。”
林云深闻言看向白隐,说:“我就不去了。”
白隐点头:“也好。”
“你先别走,”
林云深叫住了白隐,却半天没言语。
白隐扭头看着他,正要开口,只听林云深低声问:“你跟我说,传言都不真,传言说是你烧了我尸身,可事实上并没有。
那我想问你,传言说当年是韩秦川毒杀我,那……”
“这个千真万确,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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