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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事儿!”
沈明慈懒得听她掰扯,把蒲扇盖脸上直接不理她了。
后悔吗?
从来不。
不过,再等一天,是沈明慈最后的耐心了。
倘若真如柳青苑所言,林多多是畏罪潜逃了,那算他瞎了狗眼,他认栽。
反正女人这种生物,从十二岁起,他生母何淑娴那儿开始,就没打算再相信过的。
知青点外,鸡飞狗跳的闹腾一阵之后,村民们终于收起锄头和铲子消停了,有的去树荫底下歇着,有的去喝水补充干粮,留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守着知青点唯一的出路。
知青们也暂时回屋休息,炕上一趟,都抱着空空的肚子休息。
从今早开始,他们就断粮断水了。
好在大家都精神头十足,不怕苦不怕累,发誓要跟这帮无法无天的土老帽干到底,还沈公子一清白。
他们这些来插队的知青,最小的十六岁,最大的二十五岁,都白吃白喝过沈明慈的,哪个没受过他的照顾?
现在,他有难了,他们自然要抱团相助的。
几分钟后,“突突突——”
手扶拖拉机冒着浓浓黑烟,徐徐开来,停在知青点门前。
“嘿,大家伙儿快来看,有大盖帽来了!”
守门的叶浩龙跑进来,兴奋地嚷嚷,“老大,这下好了,不用咱们去县城告状了。”
“先等等再说,”
沈明慈兴致缺缺地坐起来,穿上趿拉板儿,趴在前窗看,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拖拉机上有个熟悉的背影。
纤瘦,弱不禁风,破旧的草帽下,乌黑长发随风凌乱飞舞。
小姑娘抻着脖子,巴掌大的小脸努力朝知青点这边张望。
往日那双明亮略带羞怯的眼睛,红肿的像小兔子一样,眼底尽是焦虑和难过。
沈明慈不觉眼眶一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随着一股暖流从心底喷薄而出。
到底,自己是没看错人的。
知青点外。
“大盖帽来了!”
老乡们沸腾了,放下茶碗茶壶,呼啦潮地围观过去,纷纷猜测是小梁河的人要来抓流氓。
有人推了推夏桂芝,兴奋地说,“桂枝,这几天不白闹,惊动大盖帽了都,你快去喊冤吧。”
“人家当官的哪能是为了我家这点事儿来?”
夏桂芝捂着苦到泛酸的眼皮,心虚地说,“我忽然头好晕,可能是中暑了,我去卫生所要点藿香正气水。”
她以为嚷嚷几天,让沈明慈出够丑,贾文明相信女儿是清白的,这事儿就算完了,哪成想大盖帽来了。
这要是露馅儿可不就糟了?
夏桂芝越想越心慌,捂着灰头土脸的脑袋,钻进人群就想走,结果刚走了两步,就撞上一堵高大的人墙。
“您这是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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