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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积压在秦小满的心上,却一直没胆量将这些话说出来,她的长睫如蝶,杏眸如水,历来,少女的欲语还羞,都是最动人的。
两人四目相望着,秦小满的眼睛似有千言万语般,她不知道谢广能不能明白她心底的话,蓦然,她看见谢广对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她的心里瞬时踏实了,她知道,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他却是懂得。
直到谢广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秦小满方才进了自家院子,瞧见她,朱大婶赶忙从灶房迎了出来;“咋,谢家大郎走了?”
秦小满点了点头,见朱大婶手指上还沾着菜叶,知道她定是在帮自己洗刷碗碟,秦小满既是感激,又是歉疚,“婶子,这几日劳烦您一直陪着我,眼下家里也没什么事了,您快回去吧。”
朱大婶这几日的确是将自家的事全都抛下,陪着秦小满,此时丧事已了,也的确如秦小满所说没什么要帮忙得了。
临走前,朱大婶也不忘嘱咐;“你这几天也是累的很了,听婶子的话,晚上啥也别想,好好睡上一觉。
啊?”
秦小满答应着,朱大婶又是叮嘱了几句,才从秦家走了出去。
将朱大婶送走,秦小满合上院门,家里只剩下她一人,四处都是安静极了,比起白日的嘈杂,此时的孤寂却是那样的真切,秦小满走到堂屋,看到了父亲的灵位,泪水便是收不住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余下来的两日,秦小满都是浑浑噩噩的,即便睡着了,也会梦到病逝的父亲,期间朱大婶曾来看过她一次,告诉秦小满谢广已是托了自己做媒,该有的三媒六聘一样也没少,绝不会因着秦小满没爹没娘的,就委屈了她。
朱大婶快人快语,不住的称赞谢广是个有心的,又连连说秦小满也是个有福气的,今后嫁了谢广,定是要被男人捧在手心上疼的。
待朱大婶走后,秦小满再也睡不着了,谢广的面庞浮在脑海里,只让她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
儿时,她同情他,可怜他,虽说她和谢广都是没娘的孩子,可好歹她还有个疼爱自己的爹爹,全然不似谢广那般孤苦。
她甚至一直觉得,像谢广这样身世凄惨的男人,是不该长得如此魁梧健壮的,在她的心里,谢广应该是清秀的,文弱的,让人看着便要怜悯。
可他……秦小满想起谢广,脸庞便是渐渐红了。
如谢广所说,没过两天里正与族长便上了门,充作女方的娘家人,因着秦小满重孝在身,婚事一切从简,朱大婶翻遍了黄历,终于在百日内挑了个好日子,谢广和秦小满的婚事,便如此定了下来。
谢广托朱大婶送来了聘礼,样样都是拔尖的,看着那些聘礼,诸人无不是暗暗咂嘴,对秦小满十分欣羡。
朱大婶请了邻村的绣娘,为秦小满缝制了嫁衣,就连自己也是得了空便会来秦家坐上一会儿,陪着秦小满做些零散的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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