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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
这二字让朱瑾睿差点将手中的茶盏捏碎。
他反复在心中嚼着这二字,茶盏往桌上一丢这才冰冷的吐出两字:“不曾。”
“不急,待你出了宫,小舅应就会将人送到你的府上了。”
朱瑾钰将茶壶中的茶全部倒去,重新洗了茶具泡了新茶。
“都说大红袍香气馥郁、固味甘爽,但大哥还是喜欢这明前龙井,清幽雅致,四弟以为呢?”
朱瑾钰举起茶盏微微示意,朱瑾睿眸光一闪,却只是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天色已然大亮,曲清言缓慢的活动着手脚,被绑了一夜她手腕和脚踝上都是血印子,她四肢冰冷,想要舒展活动又怕弄出声音,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她刚用柴刀一点点磨绳子时已是听到角门外有人交谈,想是之前夜色重时那守门的二人都睡了过去。
“张麻子,你说这院里到底关的是什么人啊,王管事怎么让咱们哥俩什么都不干就专门守在这里?”
“这谁知道,不过那小子被丢进去的时候我远远扫了一眼,那面皮叫一个嫩,感觉抬手一掐就能出水,你说这样一号人,依着咱们三公子的习性,你觉得会用来做什么?”
两人嘿嘿嘿的淫笑,这几句对话飘进柴房顿时让曲清言气的稳不住身形,摔倒进干草中。
她来不及去愤懑是否沦落到连下人都能对她看轻,这二人的对话向她透露了两道信息,这里不是国子监,对她下手之人确实是聂太霖。
她缩在柴草堆里,心中的疑问有了答案,她提着的心反而落了落。
豫王既是还未进京,这人抓她的目的就一定不是将她送去做男宠。
她其实自始至终都在怀疑聂太霖的动机,那人虽是混世魔王,但绝对不是没脑子,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里让六部都气的牙痒痒,却寻不到足以整治他的证据。
她也了解曲文海,若他真的下定决心牺牲她,那就一定会想办法利益最大化。
只要她失踪超过三日,他就会申请搜查国子监,他人在刑部下搜捕令再是便捷不过。
国子监正门后门都有人把守,进出均需在注籍上签字,想要探查当日到底是谁将她截走这个并不难,难得是撕破脸皮后的斡旋和博弈。
不到万不得已,曲文海都不愿让自己变做事件的焦点,而钱疏本同张乾远将他弄进京自也不是让他来做炮灰的,所以这几日才应该是双方博弈最为紧要的关头。
猜来想去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聂家父子的挑衅太过明显,又针对着曲文海去部排,难不成是曲文海进京做刑部侍郎的缘故?
曲清言肚子饿的咕咕响,刚刚想到的一点头绪,在响亮的咕噜声中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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