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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藏在屏风后面,等韦妙春打开门后,再找机会冲出去。
眼看着外面的门就要被打开,白玉安咬着唇,一用力就从地上爬起来往屏风后面去。
在她刚好走到屏风后的那一霎那,门口的门被从门外打开,接着又被关上。
只是躲去屏风后的白玉安还未松一口气,就震惊的发现沈珏竟然坐在屏风后面的椅子上。
只见他一身黑衣,双腿交叠,姿态闲适的靠在椅背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玉安。
金线暗纹的深色长衣在昏暗烛灯下流转着光华,既慵懒又尊贵,好似在看她白玉安的一场戏。
接着又见沈珏手指竖在唇上,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白玉安的脸色奇差,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
今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白玉安所能想到的了。
于她来说,再没遇见到比这样更荒唐的事了。
她被韦妙春下了药关在屋子里,而沈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她刚才在屋子内的情形,不是全被他瞧见了?
只是白玉安此刻的大脑混沌不堪,也来不及想那些。
她身上软的连站都站不稳,只觉得脸颊发烫,连眼前沈珏的样貌都几乎看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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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珏看着面前的白玉安,此刻他的面颊早已瑰红,一双带水眼眸里似正盛满了春水,整个人如被搅烂的桃花靡丽不堪。
好似他只需捧一捧水,他便要化开在他的掌心里。
沈珏的眼神渐渐幽深,他想,他若是除去白玉安发上的那根簪子。
那他白玉安此刻的模样,还算得上一个男人么?
屏风外头的微妙春原以为进来就能看见一个如饥似渴的白玉安,她今日特意盛装打扮,就为了让白玉安与她鸳鸯锦被。
只要过了今夜,一切都成了定局。
他白玉安再清高,侮辱了郡主,要么全家赔罪,要么乖乖的娶她。
她一切都算的好好的,唯独没有料到,进来竟然没有发现白玉安的身影。
眼神注意到桌上被动过的杯子,微妙春连忙去床底去找,可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白玉安的身影,眼神就落在了屏风上。
屏风后面只放着只浴桶,难道白玉安躲在那里?
微妙春脸色微微狰狞,这白玉安中了药竟还躲着她,让她如何甘心。
她步子加快了些,一下子就冲到了屏风后面。
可是屏风后面居然依然空无一人。
她又冲到浴桶边上伸手往水里面探,还是一个人没有人。
微妙春大惊,打开门就往外面喊:“表哥!
“
方文彦本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听到韦妙春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看见韦妙春那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又见韦妙春衣裳完好,就不动声色往屋子里看了看才问道:“怎么了?”
韦妙春几乎快哭了出来:“他……他不见了!”
“他怎么没在屋子里?!”
方文彦听罢也是一惊,是他亲自劫的人到的这里,怎么可能不见。
连忙跨进屋子里找了一圈,连犄角旮旯都找遍了,竟然果真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他看向韦妙春的眼神同样震惊,难道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看着韦妙春用帕子捂着脸哭的厉害,方文彦一时心疼,将人搂在怀里安慰道:“他白玉安一个文弱书生有什么好的。”
“除了会舞笔杆子,力气还没有我一半大,表妹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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