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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像是用尽了惋芷的力气,又心跳如擂鼓,揪着男子衣襟的手都在发软。
徐禹谦却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使得她惶惶猜测,那样的回答是否令他不满意。
实则,他只是情绪正涌动起伏,见她蒙了水汽的桃花眼潋滟,怕怯不安的模样更是媚得勾人,让他喜欢得恨不得能将她揉到身体里去。
搂着她的手臂收紧,徐禹谦将下巴搁在她发顶。
“惋芷,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我对你好是因为想对你好,再且,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
他说到最后,声音里满满都是喜悦。
惋芷抬头去看他,他眉角眼梢透露着满足的舒畅。
她发现自己真的能挑动起他的情绪。
他平时温和得像平静的湖面,如今她像是落入湖里的石子,让他随着她骤然泛起波纹。
这样的徐禹谦,是因为对她喜爱吗,继母说过只有喜欢自己的男子,才会随着自己的举动而有喜怒哀乐。
惋芷为自己的猜想红了脸,她怎么能有这种不矜持的想法。
却不曾想这样的神色落入他人眼中,似春花吐蕊,引人采撷。
徐禹谦从来未像这样满足欢喜过,便是位极人臣手刃仇敌也不曾有过。
他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低头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眼前的光线被覆盖,惋芷觉得自己呼吸都短了,闭上眼手无意识揪紧了他的衣襟。
不是没有要躲的想法,实在是紧张得身子软绵。
紧贴的唇温暖细腻,微微颤抖着,徐禹谦在情动中倏地寻回一丝清明,这才发现自己又对她做了什么。
他忙得退开,看到小姑娘连睫毛都不停的颤动着。
她还是害怕……
深吸了口气,徐禹谦深暗的眸光也随之变得清澈,躁动依旧,却是在他能自制之中。
“也该歇了,明日还得早起。”
惋芷正小口喘着气,脸烫得厉害,呼吸间还是他身上好闻的竹子清香,听到歇息身子自有反应的蜷缩了一下。
徐禹谦眸光又暗了下去,午间没有拿定主意的事却是有了决断。
他一把横抱起她,快步走向拔步床,将人塞到了被里,又转身吹熄了灯。
再回来时连帷帐都放了下来。
外间是玉兰与槿阑院的一个丫鬟在侯着,看到内室的灯灭了,自主去将槅扇关上。
随着细微的关门声,惋芷整个人也被钻到被里的男子揽了过去,她一直紧绷着,方才手在被子里好像还摸到像帕子一样的东西。
可对方却再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惋芷眼皮打起架来,耳边突然响起了徐禹谦沙哑的嗓音。
“惋芷,你知道元帕上除了落红还有什么吗。”
什么?
惋芷的睡意瞬间被惊醒,在黑暗中睁着一双大眼又紧张起来。
徐禹谦在这个时候低低叹了口气,一直在她腰间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指尖,半会后又才听到他道:“睡吧……”
声音有着某种压抑。
再之后,惋芷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点也没有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次日一睁眼,她就陷入徐禹谦柔和宠溺的眼眸中,直至他突然翻身压住她,不由分说扯松了她的衣襟,微凉的唇在她颈间游走,她才意识清醒的打了个激灵。
也是这时,徐禹谦却是又放开了她,呼吸凌乱的翻身坐起。
“一会去给母亲请安,应该能蒙混过去了。”
话落,他人已经掀了帷帐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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